“曹娘子不記事,你身法剛硬,用軟鞭不太適宜,臂上有力,目力如何?”

竟和她探討起這些。

曹梓楠登時有些喜,若再能得她一點指教,回去說給家裡兄長聽,她都能和李宴搭上話,看他們還怎麼敢小瞧她。

“一里之外的物色能暢通無阻?”說這話時,曹梓楠略有些心虛。

一里路。

李宴嘴角掛上點輕笑,“當真?”

“一里沒有的話,半里也是有的……”

“哦,是嗎,那你可瞧好了。”

李宴繞動手中長箭,收笑就在一瞬,單臂一揮,手中箭飛遠,筆直射出。

擲去了哪裡,曹梓楠不敢猜測。

怎麼見著那箭,嗖嗖地,不僅從院中飛出,還跨過了河對岸,擲去了對面。

哎,怎麼可能。

李宴雖然勇猛,但這裡離對岸怎麼說也有七八里,那裡的男客應宴,這邊都瞧不清人的。

一柄飛箭穿河而過。

太子酒待同僚,院中太孫皇子正在比鬥投壺。

太孫趙修方還被十七皇子趙栝嘲笑。

他二人年紀相仿,自小一起長大,趙栝卻仗著這些年常去皇家林苑狩獵,練得一手好箭術多次嘲弄於他。

箭術比不了他,投壺總不能也差於他。

正比鬥著,一柄從他身後飛來的箭嗖地插進了前方壺中。

依竿。

十籌。

趙修驚詫,站在他身側的趙栝也驚的不輕,二人雙雙回看。

哪裡來的箭。

這般了得。

“無玉。”

“奴才在。”

“將箭取來。”

箭到手中,兩人再度詫異,互望。

“女眷用的箭?”

*

李宴撂了袖子起身,問迷糊了眼的曹梓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