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清越用早膳的時候,董箐特地前來關心一番:“鹿妹妹,你昨晚沒睡好麼?”

“是有一點。”鹿清越沒有否認,淡淡一笑。

“那得注意了,早點熄燈休息,後面的書院課程會越來越繁重的。”董箐叮囑道。

“嗯嗯,我會的。”鹿清越點點頭,而後三兩下喝完了碗裡的粥。

隨後,鹿清越收拾了一番,便回屋配製解藥了。

等到下午的兩堂課結束,鹿清越去了一趟後山的院子。

本來,鹿清越想著將解藥交給蕭容策留守在院子的屬下,誰知,卻在院子裡見到了後者的身影。

“殿下,您怎麼……”

蕭容策見人來了,招了招手,並且示意身旁的空椅子:“孤早就看過你的課表了。”

“你早上需要補覺,還要花時間配製解藥,下午有課,便只能等下課後,再來後山這裡。”

鹿清越將解藥交給蕭容策,並且告知了每一種對應的是解除哪一類的藥效。

“還有這種的……”

這時,疏明推開院門,疾步走進院子裡,臉上帶著幾分喜色,跟蕭容策彙報:“殿下,西南戰事捷報!”

蕭容策眸光一凜,坐直了背:“快說。”

疏明語氣飛快地說道:“在大秦發生雪災不久,齊國想趁火打劫,襲擊了大秦的邊關。”

“結果,西南軍早有防備,大皇子提前派了兩位將軍回邊關佈防,大皇子妃臨時掛帥,坐鎮中軍,不僅打退了齊國的攻勢,還將計就計,殲滅了齊國五萬兵馬,俘虜兩萬人,大勝!”

蕭容策雙掌一擊,面上也放鬆了幾分:“好!很好!”

“那之後呢?”

疏明:“之後,雙方又進行了幾次小規模的戰役,齊國那邊壓根就討不了好,還被西南軍反攻了三座城池,最後,為了那兩萬俘虜和三座城池,就想要跟大秦談和了。”

“談和?”

聞言,蕭容策漸漸蹙眉。

在一旁聽完的鹿清越扭頭看向蕭容策,問:“殿下,大秦這邊要談和麼?”

誰知,蕭容策眼神卻是露出一絲嘲諷之意:“這齊國都不知道主動說了多少回談和了。”

“每次打疼後,疼了一陣子,就學乖一陣子,等時間一久,便好了傷疤忘了疼。”

鹿清越微微歪頭:“殿下的意思是不想談和?繼續打?”

“孤又做不了主。”

蕭容策攤了攤手,隨即又重新躺了回去,神情悠哉悠哉:“西南軍在大皇兄手上,已經掌管多年,做到了上行下效,固若金湯的地步。”

“孤如今尚未正式監國,西南的那幫桀驁不馴的**子,可瞧不上孤這個太子,並且只認大皇兄。”

鹿清越試探地問:“連陛下也不認?”

蕭容策聳聳肩:“誰知道呢?”

“對了,殿下。”鹿清越想起了疏明剛剛話裡提到的‘大皇子妃’,頓時疑惑地詢問道:“大皇子成親了?此番反攻齊國,還是大皇子妃主導的?”

蕭容策點點頭:“是啊,大皇兄早些年就成親娶妻了。”

“只不過,沒有在望京城操辦親事,而是在鄉野之間,只對天地叩拜,婚禮簡陋得很。”

“而大皇兄的妻子,也一直未進京過,大皇兄只派人送來了大皇嫂的閨名和生辰八字,為的就是上皇家玉牒。”

鹿清越越發感覺這位素未謀面的大皇子妃有些奇特了。

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引得一軍之主的大皇子放棄世家貴女,以正妻之位來迎娶她呢?

鹿清越又問:“那大皇子妃的出身,殿下可清楚?”

一旁的疏明接過話茬:“據說是個孤女,尋常百姓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