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狀元郎啊?”鄒婷奶兇奶凶地道,“再胡說八道,我回來撕爛你的嘴,有事說事,忙著呢,甜姐兒?”

“喲,您今兒個心情不好,我哄哄你成嗎?”田甜巴啦巴啦講了起來,說到李為峰打扮得跟個撿瓶子的,這對閨蜜都咯咯笑了起來,再講起李為峰揹著幾百萬現金到證券公司,被小麥看不起的事,兩人同仇敵愾,末了道:

“姐姐,你知道嗎,他天生就是一個操盤手,今天尾盤收市前十秒,他下單掃貨,下班後,我帶他去了恰洽咖啡,肥叔那夥大戶明天準備抬高深發展的股價到四十,你猜李為峰會怎麼操作?”

“他今天買了多少?”鄒婷頗感興趣。

“七十多萬的股票,手裡還有三百多萬資金。”

“他一直看好深發展,上次我去江水,他就打探這支票,估計會不計成本買入?”

“我看不一定,他去咖啡館,已經知道肥叔他們的態度,抬高價格坑他。”

鄒婷想了想道:“你盯緊他,我那幾萬塊股票也跟著他操作,回來我好寫個股票投資桉例。”

“還有件事,他租下了我樓下那套房,這證明他準備在深港發展,就算讀港大,也會經常過來。”田甜笑得很曖昧,“今兒天晚了,我就把你的涼蓆枕頭毛巾被給他睡了,嘻嘻,你們也算是間接睡在一起。”

“你……你,田甜,我是老師,他是學生,怎麼可能?”鄒婷心想壞了,昨晚跟田甜聊得太多了,還聽李為峰的MV,讓田甜誤會她喜歡李為峰,警告道,“以後不準胡說八道,否則我跟你絕交。”

“你雖然港大研究生畢業,但你讀書早,還跳過級,只比李為峰大兩歲。”田甜咯咯笑道,“我看李為峰雖然剛高中畢業,但待人接物挺成熟的,腦子也特聰明,說不準他很快也會拿到港大碩士,到時候,我可是大媒。”

“田甜,不會是你看上他了吧?”鄒婷忽然語氣一轉,“故意試探我,其實你對他有了興趣,否則你為啥給他租房租在樓下?”

“……”田甜頓時語塞,那小子剛才還撩姐姐來著,姐姐也在他面前,有意無意流露出慵懶的風情,似乎有點——索性喂喂兩聲,滴咕通話效果不好,直接就掐了電話。

電話那邊鄒婷咯咯笑了。

田甜衝了個澡,換了件寬鬆T恤,下面直接玩下衣失蹤,開啟電視看了起來,一陣脆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田甜接了電話:“我是田甜,你是哪位?”

“你好,田經理,我是白素琴,李為峰的經紀人,今天下午我們乘坐的計程車,因為車速快,在粵州境內追尾,出了車禍,大哥大也撞壞了。”

“你沒事吧?”

“沒事,我就受了點輕傷,安靜坐前排,撞成腦震盪,她留在粵州醫院繼續治療,明天我們過來,不過抵達,估計也就下午了,你告訴李為峰一聲。”

“李為峰跟賀文通都安全到達了,包括資金,他們在元嶺小區租了套房子,一棟一單元2號,我住他們樓上,白天就在證券三樓超級大戶室,那兒的電話是……”

“好,我們到了就聯絡你們,這是別人的大哥大,我就不給他打電環了,你轉告他一聲,謝謝。”

田甜掐了電話,套上條百褶小短裙,穿了雙拖鞋,懶洋洋下了樓,按了門鈴。

李為峰沒去證券公司,因為秦強的被子什麼的都在哪裡,他正忙著寫,什麼時候才能買臺電腦啊,現在用鋼筆書寫,真心慢,難道要忍著被宰,花幾萬買臺老牛拉破車似的電腦?

開了門,李為峰惦記著寫,心不在焉問:“田甜姐,有事?”

“白總來電話了。”田甜探頭朝客廳掃了一眼,“賀文通還沒回來?”

“進來說吧。”李為峰撓了撓側腦勺,不好意思道,“我才發現這兒連鍋都沒有,沒水。”

“你傻啊,跟我客氣什麼,直接到我那兒來拿啊,我每天早上都要燒一壺水,然後涼著,晚上回來就喝涼白開。”田甜轉身要去拿水,被李為峰抓住手腕,

“白素琴她們怎麼了?”李為峰著急問。

“嗯,她們在粵州境內出了車禍,但人沒啥大事,姓安什麼的女孩撞成了腦震盪,在粵州醫院治療,她們明天上午趕過來,。”田甜說完後,看著李為峰的手,用她獨有的慵懶語調道。“說完了,你還不鬆手,想對姐姐做什麼?”

“不好意思,田甜姐,我也是著急。”李為峰反應過來,跟抓著燒燙的鐵棍一般鬆開手,“我去寫了,田甜姐,麻煩你出去把門關上。”

“你都炒股都幾百萬資金了,還寫什麼破?”田甜感覺手腕被李為峰捏痛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問。

“炒股就是炒個時機,要是一輩子都耗在裡面,有毛的意思?”李為峰隨口道,也再沒去管田甜,走進自己的臥室兼書房,“我這個稿子《三體2黑暗森林》。”

“嗯。”田甜覺得李為峰好像說得有點道理,她知道香江股市,散戶運氣來了能賺錢,但長期泡在裡面,早晚都要輸出去。

“門先別關,我給你拿瓶涼白開。”田甜轉身上樓,很快她就提著一個大可樂瓶子,裡面裝的涼白開,右手拿著兩個玻璃杯,下了樓。

門虛掩著,田甜直接提著水,扭著柔軟的腰肢,款款地進了李為峰的房間。

田甜見李為峰專注寫,就用玻璃杯給他倒了半杯水,一邊遞給他,一邊看李為峰寫的。

不管寫得怎麼樣,李為峰這手字就吸引了田甜,她也是從小練過書法的,識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