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容復返回城頭之上時,包括翟靈在內的一干封號鬥羅,都是一臉驚異的看著他們。

因為是在城上居高臨下,以他們的目力,雖然是在混亂的軍陣之中,但是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慕容復適才的作為。

萬軍之中斬殺地方支柱人物,嘯天鬥羅唐嘯。這等行徑即便是作為自己一方,也覺得有點嚇人了。更不用說當時被一同放倒了數十高階魂師了。其中可是不乏魂鬥羅級別的好手。

“之前聽說慕容你一個人殺了玉家三個封號和十幾個魂鬥羅,我還以為是誇張。”翟靈看向慕容復,目光很是有點複雜。

僅僅在一年多以前,一起下到深淵界的時候,此子與她而言還只能說是一個很有才華和天賦的後輩。雖然知曉未來一天一定會是可以一飛沖天,凌駕於整個魂師界之上的卓越人物,可是這一天來得如此之早,卻是翟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如今的慕容復,輕描澹寫的就殺了此前僅僅是氣機鎖定就讓自己不敢妄動的唐嘯,那麼若是對上自己……

翟靈暗暗苦笑。

慕容復卻是不知道也不在意翟靈的想法,一上城頭,他立刻就盤腿開始恢復魂力。

雷齏靜電領域的魂力消耗著實大,而且這個領域的魂力消耗是和雷電釋放量和強度有關的。適才那一下釋放,覆蓋的不只是周遭數十高階魂師,還有更遠處的數千中低階魂師和更多的兵卒。只是那些人離得更遠一些。

如此大當量的閃電釋放,大大的消耗了慕容復的魂力。雖然還遠不止於說是魂力耗盡,可是消耗也絕對不算小。

因此,斬殺了唐嘯之後,他沒有繼續在軍陣之中秀操作,而是第一時間返回了了城頭,恢復魂力。敵軍之中還是有不少好手的,加上剛才那種禁錮球之類的手段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若非是有三大領域和完美殺意,慕容復差點就因為那個禁錮球栽了。這讓慕容復不得不自我反省,自己實力暴漲之後,是不是有點狂妄的過頭了,有點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裡了?

這樣的自省實在不是一次兩次了,沒奈何,雖然心裡想著不能小看人,可是慕容復就是一個自視甚高之人。兩世都是如此,只是前世早年不自知,如今雖然自知,但是控制不住……

耀陽城這邊正因為慕容復的恐怖作為又驚又喜的時候,城下聯軍確實因為同樣的事又驚又怒。

唐嘯雖然並非聯軍的指揮統帥,但卻是聯軍最主要的精神支柱之一。畢竟,軍陣之中有一個九十七級的封號鬥羅,無論如何都是一件能夠讓軍卒上下為之振奮的事情。

可是如今,唐嘯竟然在萬軍之中被人殺了,一同被殺死的還有數十高階魂師和數千兵士、軍官。這種打擊即便是對於正規軍數十萬、後備役和後勤部隊累計百萬以上的聯軍來說,也是一個乃以承受的噩耗。

而其中,最難以接受這個結果的,無疑就是昊天宗的阿銀等人。

昊天宗找武魂殿麻煩是為了報仇,結果舊日的仇怨沒能報不說,還添上了新仇。自家宗主在無數人的面前竟然就這麼被武魂殿的人殺死,這昊天宗要是還能忍,那就不是昊天宗,而是烏龜宗了。

“呼延……”昊天宗而長老、耀陽鬥羅唐瀘雙目赤紅,卻是看向了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巨漢。

當真是一條巨漢。

此時就在昊天宗諸人不遠處,正站著一個兩米五開外,魁梧如山的龐然巨漢,卻是靠著服用玉家提供的丹藥,晉升到了封號級別的象甲宗宗主,封號天象的呼延震。

“唐瀘老爺子,”呼延震和唐嘯、唐昊同輩,在唐瀘面前以晚輩自居並不算是掉價:“呼延震在此,老爺子您還請節哀……”

說話間,呼延震看向唐瀘,眸中卻也是閃過古怪的光芒。一位封號級別的絕世強者就在他面前被人斬殺,即便昊天宗和象甲宗此前關係並不能說是友善,可是呼延震仍然難免有兔死狐悲的感覺。尤其是兩家此時處於同一陣營之中。

“此前,你不是想知道,那個七位一體融合技的事情嗎?”唐瀘目光冰冷,臉上滿是殺意。但卻是逼音成線,傳音給呼延震。

“老爺子你願意說了?”呼延震眼睛一亮,也連忙傳音回給唐瀘。

七位一體融合技玉家雖然沒有說僅僅給自己一家使用,可是傳播範圍仍然非常的有限。目前無論是耀陽城下還是聖光城下的七位一體融合技組合,八成都是出自玉家。少數則是天都帝國的人。

勉強掌握,但是實際執行並不順利的還有七寶琉璃盞。昊天宗掌握的更好一些,卻也有限。然而其他宗門乃至星羅帝國,雖然也有這樣的組合,然而其核心,輔助魂師,卻都是玉家派出去的。

也就是說,最核心的東西,全都在上三宗和天都帝國手中掌握。

呼延震對於七位一體融合技的技術非常的豔羨,然而他的宗族中人魂力以純粹的粗獷為主,根本就玩不明白那需要精細控制七人魂力的技術。因此,他們也是上三宗之中唯一沒有七位一體融合技組合的家族。

對於那門技術,呼延震可以說是垂涎三尺。

日前他就悄悄找到唐嘯,希望能夠從他那裡得到相關的技巧,然而唐嘯卻以昊天宗掌握的也並不完善為由拒絕了。

呼延震當然不敢跟唐嘯玩硬的。別說面對唐嘯,就算是此時面對唐瀘他也一樣不敢。因此即便知道昊天宗只是單純的不願意告訴他,卻也只能是忍氣吞聲。

可此時,看唐瀘的意思,似乎因為唐嘯的死而徹底惱了,想要進行報復。而這個報復,顯然需要自己出力,而代價,竟然是他心心念唸的技術。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先幫我做一件事。”唐瀘望向遠處的耀陽城,咬著牙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