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後更換過來,請見諒)

盛苑榮升戶部尚書這事兒,莫說朝廷百官震了一驚,就是盛苑自己也沒鬧明白。

“不是說要讓你給昭德公主當老師嗎?怎麼隻字不提?”安嶼拿著聖旨看過一遍,詫異的眨眨眼,看向盛苑,“難不成打算在你走馬上任之前,先給你加加擔子啊?!”

“……”盛苑也納悶兒,不過她這人向來有個好處,就是鮮少跟想不明白的事兒較勁兒,“不知皇上皇后究竟怎樣打算的,咱們想再多也是空想,何必庸人自擾?”

“也是。”安嶼聽著有理,便不再多想。

隨後,他又話聲一轉,說起了升官之後的事兒:“榮升總是好事兒,雖說你不想大操大辦,可宴請賓客這事兒也不能省,還是要辦一辦。這事兒,咱爹主動攬了過去,說是地方就設在孝和文太后給你的園子裡。”

盛苑雖說鮮少大擺筵席,卻不等於她不通世情;畢竟懶和傻、避嫌和孤傲是有區別的。

最重要的是,這些繁瑣的庶務根本無需她安排,她只要保證按時出席、屆時招待好客人就好。

……

“依我和你爹的意思,這筵席當設在安城侯府;只是嶼哥兒覺著若那樣,怕是安國公府有人作么,索性換在先太后賜給你的園子裡,也讓那起子人有所約束。”

鄭氏趁著小女兒有空,和她說起宴席的事兒。

盛苑聞言有些詫異:“嶼哥兒只說是在園子裡辦,卻不曾細說這些緣故。”

說什麼怕有人作么,其實就是代指老安國公夫人。

除了這位越老越結實、越老越固執的主兒,安國公府再沒有誰會不開眼的招惹盛苑和安嶼了。

“……那老夫人較老國公硬朗多了,眼瞅著越活越有勁兒,據說老國公對她的轄制力小了不少。”

鄭氏想到那位老夫人,也是頭疼不已。

她這個小閨女整日忙著政務,對於旁的事情毫不在意。

卻不知,那老夫人只要在外面的宴席上遇上她,就要尋她叨叨嶼哥兒膝下荒涼的事兒。

老安國公夫人見她言語不強硬,便以為她理虧,卻不知她是怕苑姐兒知曉了要找安國公府人的麻煩。

那丫頭讓孝和文太后給寵的天不怕地不怕,惹急了她是真敢到安國公府指著老安國公夫人的鼻子問她“有你啥事”的。

再加上嶼哥兒那個混不吝的,這倆混世魔王湊到一起,只怕要讓都察院御史傾巢而出,彈劾他們不孝不悌、不尊親長了。

“管她呢!越老越糊塗說的就是這等人!要我說,乾脆就以不好打擾老安國公夫人休養為名,不給她們請帖。”

鄭氏見小女兒一張嘴就是言官眼裡大逆不道之語,不由想要撫額。

張張嘴想要說她兩句,又怕招她愈發叛逆,只能虛點著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兩下。

盛苑瞧見了,條件發射地想抱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