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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嶼自外面兒回來,就見小遙在院子裡內內外外穿來穿去,瞧著蜜蜂都沒有她勤勞和高效。

「苑姐兒,洛不言的夫人怎麼樣?」

「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盛苑聞聲,放下書卷,朝他看過去。

安嶼從丫鬟

手上接過帕子,簡單擦掉臉上汗珠,坐到冰盆旁邊兒,搖晃著扇子問:「很是棘手不成?」

盛苑搖搖頭:「問題不在她,只要讓人盯住他們一家,保護也好、監督也罷,只要別讓人有可乘之機將人掠了去就好。」

安嶼聽到這兒,再看忙碌不停地小遙,頓時有了新的理解:「怎麼?咱們現在就撤?」

言罷,他認可的點點頭說:「可跟成棟打了招呼?咱們既要走,若想瞞過一時,放出去的侍衛不要帶走……我瞅著皇上派來的那隊人就挺好的,讓他們留在這兒,還能順便查一查。」

「撤,卻不急於一時。」盛苑見他說著話,竟然就要動起來,忙不迭攔著說,「我總覺得這撥兒人怕是和京都有些關係。」

說到這兒,她簡略地將和葛清語的談話複述出來,說到最後,她說:「怎麼才能甄別內衛所和駐軍衛的情況呢?」

「內衛所倒不是問題,皇上派來保護咱們的護衛隊,你道是哪兒來的?真都是從軍隊裡挑選的?」安嶼出來前,特意將澤州府這兩處地方研究了一遍,因此說起來也很是自信。

「至於駐軍衛……苑姐兒,你莫不是忘了,這裡的衛軍,大半都出自早先的盛家軍啊!」

盛苑聽到「盛家軍」三個字,不知怎地,腦海裡浮現出了她大伯的臉,頓時,盛苑打了個激靈。

「那次邊城之戰,讓我大伯在老部下面前賺足了聲望,我過去恐怕沒那麼大面子的。」盛苑嘴上說著對方不信任她,可實際上,她同樣對那些人的立場存疑。

「那就拉大旗扯虎皮!」安嶼咧嘴一笑,「左右是他對你不起,咱們略微利用一下也不算事兒,再不濟就當打平手,大家兩清了。」

盛苑眼珠兒一轉,登時提筆,略微調整了一下呼吸,就在紙上落下「年兄親鑑」四個大字。

「你瞧!」盛苑推了推安嶼,讓他看仔細了。

「!!!」安嶼看呆了。

不是,苑姐兒模擬筆跡的本事怎麼又精進了?!

他倆明明時刻都在一起,她看過的書,他可都一本而不落的過了,怎麼他竟不知她擬人筆跡的本事這樣精湛了?!

苑姐兒!你又偷偷內卷!

安嶼反應過來之後,悄悄地在心裡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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