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小柔的確很像過去的她,病弱,無助,被欺壓。

只是孔小柔比她運氣好,她那時什麼都沒有,孔小柔還有一個不顧一切的哥哥。

安寧之所以一再幫孔小柔,

這其實也是原因之一。

她想讓孔小柔……好好活著。

安寧和沈御之一起,直接去找王清了。

賣魚的市場,就在這條街的對面的菜市場裡。

王清回去之後就內心忐忑,她只是想教訓一下那個女人,沒想把人傷得這麼重,竟然還吐血。

忐忑過後,在把人送醫和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之間,她選擇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反正沒人看到,那個女人怎麼樣,都和她沒有關係。

王清已經平靜下來,拿出她的小鏡子塗抹自己有點脫妝的口紅。

安寧來到了賣魚的攤子前。

看到側對著外面的王清還在哼著歌化妝,安寧覺得有些人的壞,可能是刻在骨子裡的壞。

「客人挑魚嗎?要哪種,今天的草魚可新鮮了。」圍著圍裙的中年胖男人熱情的招呼道。

安寧冷聲道:「我找王清。」

中年男人一眼就認出了安寧,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自己女兒。

安寧這個花房店主,當初可是引得人群圍觀,這條街的人都見過怎麼會忘記,自家女兒還賴著上門當過花房店員。

王清聽到聲音,也轉過頭來,一見是安寧,瞬間心虛的收好口紅:「你來做什麼?」

安寧看不出生氣,平靜的道:「是你打傷了孔小柔。」

王清心虛之後,又覺得她已經辭職了,這人怎麼樣都管不了她,於是又抬頭挺胸的道:「是我又怎麼樣,那個***,誰讓她亂勾引男人的,竟然還到處告狀。」

中年男人聽到王清這話,連忙上前拉住王清,教育道:「你在說些什麼,在哪裡學來這些難聽話的。」

說完之後,中年男人又對著安寧不停的鞠躬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女兒不懂事,但她還小,你們不要和她計較,我會慢慢教育她的。」

安寧的聲音越冷,漠然道:「她還小嗎?但今天她打了一個比她更小的女孩,那個女孩有嚴重的疾病,被她打得失血過多了。」

中年男人都懵了。

王清心虛的大聲反駁道:「我怎麼知道她身體有什麼病,我只是輕輕碰了她一下,她失血過多關我什麼事,可能只是她自己摔了一跤,有病就不要隨便出來,不然磕著碰著,說不定就短命了。」

安寧覺得面對這樣的人,說再多廢話都沒用,她抬手就是兩巴掌過去。

安寧手勁不大,打人不算疼。

但王清捂住臉不敢置信的瞪著安寧,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她尖著就想打回去:「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王清沒能靠近安寧,沈御之厭惡的直接一腳過去。

安寧想打人哪裡需要自己動手,吩咐他一聲,他能把人打出千百種花樣來。.

沈御之用力的一腳,王清直接被一腳踢進魚池裡,撲騰了一地的水花。

短暫一瞬間的安靜之後。

中年男人哭天喊地的大叫起來:「打人了,花房店主打人了!欺負我們父女兩無依無靠,有錢就隨便打人,你們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