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御唐聽著這問話,不答反問:“阿願希望我是誰?”

彷彿她希望他是誰,他就能是誰。

齊願咬著唇不答。

她可能從未分清過兩人。

回想起一些細節,或許自己前世心心念唸的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竟然會是這樣。

看齊願不回答,沈御唐也沒有強求,他親暱的在齊願耳邊道:“我是沈御之呀,阿願,睡吧。”

齊願身子更僵,卻任由男人抱著,沒有反擊。

他是沈御之。

那個衝入火海救她的,文化館外被她刺傷的,是沈御之。

那哪些時候才是沈御唐呢?

她前世全心信任的男人就這麼分成了兩半,一半沈御唐,一半沈御之。

讓她,在他們面前,再也無法保持冷漠。

按照齊願一直的想法,對她好的人,她都要遠離,怕傷害到對方。

可是,眼前不是她想不想遠離的問題。

是這人禁錮了她。

太多的事情齊願想不通,她被抱得很緊,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

以為自己想太多睡不著的,卻在迷迷糊糊中,竟又睡了過去。

齊願就這麼被關在了這房間裡。

第二天。

沈御唐又拿著注射器過來。

齊願那些混亂的思緒僵住,知道這是讓她腿沒有知覺的藥。

她不停的搖頭,無聲的道:“不要。”

沈御唐視而不見,依舊偏執的把藥水注入齊願的腿。

齊願失望的低下頭。

齊願並不知道,沈御唐現在這個樣子,她也算是推波助瀾了。

沈御唐傷得越重,那種偏執暴虐就會更加嚴重。

本來只是被髮簪刺傷了心口,如今因為握住齊願的小刀,掌心又多了貫穿的傷。

沈御唐如今又是這種失控的狀態,根本不會去處理傷口,傷口還泡了水完全發炎了,現在的沈御唐在發高燒,只是齊願沒有注意。

這種昏沉的狀態下,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把她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