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包紮,安寧沒有繼續躺著,起身坐到了床邊,被子搭在腿上蓋著。

沈御唐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和安寧面對面。

給安寧包紮好,收好藥箱,沈御唐才看著安寧的眼睛道:「好了,你想說什麼說吧,想問什麼我也都告訴你。」

他的語氣溫柔得近乎纏綿,彷彿無論安寧怎麼胡鬧,他都不會生氣。.

溫柔得都不像安寧所知道的那個,高高在上冷漠疏離的沈御唐了。

安寧抿抿唇,搖了搖頭。

她沒什麼要問的了,他們的相識不是誤會,只是她變了而已,這些沒什麼好說的。

難道要哭哭啼啼的問,沈御唐到底是喜歡那個記憶中善良的她,還是現在這個冷清冷血的她嗎?

見安寧不說話,沈御唐帶著三分克制的道:「你沒什麼問的,那該我問了,那天你為什麼離開,是我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一走就是大半個月,沈御唐肯定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

迴歸後的安寧,對他親近,對他撒嬌,說要做他女朋友,帶他回去見父母,明明所有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沈御唐不允許有不在掌控中的事情發生。

安寧張了張嘴,還沒開口,沈御唐就氣息強勢的道:「用寫的,別再開口說話!」

沈御唐把紙筆放到安寧手中,許久沒用他的強勢來壓制安寧了。

在沈御唐市深邃的目光下,安寧閉嘴,寫到:「那天你喝醉了,說喜歡的是救了你的人……我不記得救過你,我以為你喜歡我是因為認錯人了?」

沈御唐這些天想了好多,假設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過事情會是這樣。

沈御唐抓住安寧的手腕,都氣笑了:「所以你就什麼都不問,直接走了?」

安寧沉默,啞巴有啞巴的好處,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就可以不說話。

那天沈御唐親口說的,她哪裡有勇氣去問,只是沒想到不是認錯人了,居然是她自己沒認出他來。

安寧不回應,手腕被抓得更緊,她微微皺眉,眉目間全是嬌氣,彷彿被捏疼了。

沈御唐鬆開手,對安寧無可奈何,即使覺得她的做法不對,也拿她沒辦法。

沒能得到安寧的保證,沈御唐反而主動解釋道:「我對你的感情,從來都不只是恩。」

沈御唐覺得,事情都說清楚了,安寧依舊不開心,可能是認為自己對她的感情是恩情。

安寧點頭,表示知道了。

的確不只是恩情,還喜歡她的天真善良……

安寧心中不是滋味,她坐在床邊輕輕的晃著腳,雪白的玉足在被子的遮掩下若隱若現。

沈御唐突然揭開了安寧的被子,露出了還在晃盪的大長腿。

安寧顯然沒想到沈御唐的動作,呆呆的看向沈御唐,看到沈御唐在她面前蹲下身,她感覺腳腕上一熱,沈御唐溫熱的手掌已經抓住了她的腳踝,安寧下意識的想縮腳。

「別動,你腳踝也有傷。」沈御唐輕輕捏了捏安寧的腳腕。

安寧心中的各種滋味都被打斷了,她突然的就紅了臉。

沈御唐穿的嚴嚴實實,而她穿著過短的吊帶睡裙,他就這麼蹲在她面前,一手握著她的腳腕,修長的手指還親暱的捏了捏她的腳腕,莫名帶著一種蠱惑。

不是她在蠱惑,而是他。

他太欲了。

安寧呼吸都微滯,只覺得那掌心的溫度,順著腳腕燙得她無措。

沈御唐沒有注意到安寧的異常,他是真的心無雜念,一心只看到安寧腳腕的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