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情緒容易失控可憐的沈御之,她在赴死之前,是想幫他的。

安瑜和沈御之,這兩個有問題的人,是那個時候的安寧,願意讓靠近的人。

沈御之的體內的暴戾都頓了頓,有些悶悶的回答:「在的。」

安寧嗯了一聲道:「這麼多年了,應該有

些舊了,我回頭在送你一根新的。」

沈御之冷笑一聲道:「不必,我不稀罕,阿寧是對誰都送手繩嗎?不在意的人就隨手拿一根贈品,在意的人便親自刻字。」

當年安寧告別的時候,也送了沈御唐一根手繩,那是安寧親自設計,親手刻字的,和沈御之的贈品完全是兩回事。

安寧硬是從沈御之這冰冷嘲諷的語氣中,聽出了羨慕。

她鎮定又溫和的道:「我也給你刻字。」

沈御之要拒絕的話都到了嘴邊了,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他表情還是通通打死的兇戾,但說出的話卻變了畫風,對他身後的人吩咐了一句:「查清楚今天的事。」

安寧鬆了口氣,這是答應她不牽連無辜了。

沈御之不管多暴虐,對她的態度,一如當年。

沒人注意到沈御之那邊,兩人小聲的對話。

因為,瞎眼男和殷紅兩方,已經吵起來了。

劇組一些人,忍不住幫殷紅說話。

瞎眼男有苦說不出,渾身是傷,還斷了臂,簡直險些氣暈過去。

就在這時,之前沉默許久的君山,突然開口了:「不管是不是受指使的,今天的事情,和殷紅有一定的關係。」

現場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看向君山,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話。

不幫劇組裡的人說話,竟然幫那個兇殘的綁匪說話。

殷紅下意識的看向妹妹。

殷紫心中微慌,面上卻是不可置信的難過,代替姐姐開口道:「君大哥,你……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是我對你的愛慕讓你煩了嗎,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是我異想天開,可我姐姐真的是無辜的。」

君山像是沒聽到,沉默的走過去,撿起地上被踩髒的藍寶石耳釘,耳釘上還沾染了一點血跡,讓君山心頭一顫。

他小心的收好耳釘,君山這才繼續道:「這位小姐,我都不認識你,你在說什麼配不配的?今天這一場綁架,是衝我和安寧來的吧,我和安寧本來在崖下,按理說被遺漏了,你們獲救的可能性更大,但一個助理卻出賣了我們,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沒有好處誰會做?還有在這些亡命之徒出現之後,你姐姐和對方頭領總共對視了三次。最後,這位小姐,你一個在背後把劇組女演員壞話都說盡了的人,會捨己為人的替我做人質,這本來就是件很可笑的事。」

殷紫臉色變了又變,下意識的抓緊身邊的姐姐。

她以為自己做得很好,此時卻像是被人解刨了一樣,清清楚楚的剖開黑心在大家面前。

安寧淡淡的看著,這些人自以為是的算計,其實在真正的豪門世家面前真的不值一提,豪門中的黑暗可比他們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劇組裡的人,一個個都驚呆了。

嬌弱小白花,原來是奪黑心蓮嗎?

殷紅扶住殷紫,微不可查的對殷紫搖搖頭。

下一刻殷紅主動站出來,開口道:「不錯,是我做的,我看不慣有人在劇組裡搞特殊,只不過我的要求只是讓人教訓你們一頓,並沒有讓這些人傷人,我妹妹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