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被打懵了,正要發怒。

齊願微涼的聲音,冷清的道:“你既然知道危險,卻腦子有病的直接往上衝,你是不怕死,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姐姐會怎麼樣。”

孟青的怒火被這幾句話給澆滅了大半,但他依舊嘴硬的道:“我怎麼會死,我的賽車技術可是有目共睹的。”

看著眼前的孟青,齊願想到了前世的自己,自以為是,不聽勸告。

自己死了活該,但卻害慘了家人。

或許是齊願的眼神太過冰冷,孟青莫名感覺有些心虛:“我看你還沒我年歲大,可別裝老成在這兒訓我,你和我姐姐什麼關係?”

齊願已經懶得廢話,很多時候,勸說是沒有用的,只有真正經歷過生死,才明白那種感受。

帶他死一次就知道了!

齊願搶過孟青手裡的頭盔,朝著他那輛賽車走去。

孟青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喂,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跑駕駛室幹什麼啊!這是賽車,不是開兒童車,你還不快給我下來。”

齊願聲音越發冷冽,甚至有了幾分煞氣:“你也知道這不是兒童車,腿受傷了還敢答應這場賭約,既然必輸無疑,還不如我來替你開。”

孟青不想承認,自己在氣勢上被眼前這個未成年給壓迫了。

齊願已經不耐煩了:“要麼上車,要麼滾!”

不知道是齊願的眼神太過堅定,還是孟青知道自己的腿傷無法贏得比賽,他黑著臉拿了一旁的頭盔戴上,坐進了副駕駛。

看孟青找人代駕,賽車場上不少人嘲笑的吹著口哨。

孟青滿臉漲的通紅,低聲罵罵咧咧,然後對齊願道:“喂,要不,還是我來開吧。”

齊願理都懶得理他。

此時嘉賓席的主位上,君山隨著這些人嘲笑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提著頭盔,進入駕駛室的人。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齊願,男裝打扮的齊願。

齊願男裝只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根本上並沒有做太多偽裝,認識的人自然還是能認出來的。

君山有些震驚,上午還一起在拍賣場上,這病怏怏的小傢伙怎麼又跑來賽車了?

這可是賽車場,不是開玩笑的。

君山直接以主辦方的權力,讓這場賽車比賽延遲半小時開始。

孟青莫名的鬆了口氣,大概就是晚半個小時再死的感覺。

齊願卻越發不耐,看了看時間,還要耽擱半小時。

宣佈比賽暫停之後,君山朝著齊願這邊走過來,敲響了駕駛室的車窗:“小傢伙,別胡鬧,快下車。”

齊願仰頭看著君山,巴掌大的小臉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又很快了然,黑白兩道通吃的君家,在這賽車場上有勢力,倒是理所當然。

她難得的解釋了一句:“我沒有胡鬧,我賽車技術其實不錯的。”

君山嚴肅道:“聽話,快下來,這不是開玩笑的。”

齊願搖搖頭:“我有自己的打算。”

前世那種瘋狂的壓抑和絕望無處發洩,她便來了這賽車場,生死之間的刺激,可以讓她暫時忘了那些恨。

三年的時間,她碾壓了江林市所有的賽車手。

由於開車風格太過不要命,賽車場上的人都不太願意與她對上。

君山看齊願不聽,他和齊願之間也不是很熟,沒有立場強行干涉。

他想到了沈家那位,於是聯絡上了沈家。

御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