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覺得我們並沒有必須要對立的理由,況且老一輩的規矩,你們都忘乾淨了?」陸安道。

「你算什麼東西?」婦女道。

「你怎麼知道老一輩的規矩?」劉老闆目光看向了陸安道。

「我怎麼知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態度,還是說你們真的已經把規矩給忘了?」陸安道。

「這點用不著你操心,要我說,直接把這些人全部殺了,這些人都是隱患。」婦女看向了獨眼老人道。

獨眼老人並沒有開口,而是在思考著什麼。

「不受湖水的影響,這個後生很明顯用了某種特別的方法獲取了一部分的靈異力量,越是如此,就越要弄死這傢伙,他不死的話,如果任由他帶走一部分靈異力量,湖水就會更加失控,所以我們得將這人留下。」婦女並非沒有腦子,而是直接點破了陸安此時能夠自由行走在湖水之上的關鍵。

劉老闆臉色微變:「可是規矩不可破。」

「不殺也得殺,不殺太平鎮就要被淹,這年頭外面鬧鬼死的人還少麼,再死幾個也無關緊要。」婦女心腸惡毒,張口閉口就是要殺人,不知是本身性格原本就如此,還是自身受到了厲鬼的影響。

「你這老婦人是覺得我懼怕你們嗎?」陸安冷冷開口,他不是一個想要找麻煩的人,如果能夠不動手解決眼前的事情再好不過,只是這個婦女偏偏就是要找麻煩。

陸安的目光瞥了一眼左手的楊間,此時的楊間依舊是被靈異侵蝕的狀態,不過只是身體無法行動。

「要動手的話,我可以幫忙。」曹洋壓著聲音道。

此時楊間無法動彈,李軍只剩下了一張人皮,柳三和阿紅還在湖水之中,還能夠出幾的只剩下的曹洋一個。

「還在猶豫不決嗎?那我就讓我先開這個頭。」婦女伸手直接拿走了紙船,紙船和黑色小船的距離本來就很近,這也是剛剛婦女那麼說的原因。

失去了紙船,柳三和阿紅身體迅速向下沉。

陸安此時直接動用了鬼戲,鬼戲入侵了柳三和阿紅,身體的下沉消失了,壓制也減輕了很多。

「你必死,我說的。」陸安目光冷冷的盯著婦女。

劉老闆道:「後輩,我們並不是想動手,這次來只是看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讓這片湖水恢復原狀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看看情況就直接動手嗎?規矩餵狗了?還是你們覺得上一輩的規矩是錯的?」陸安繼續道:「我們是來處理鬼湖事件的,這件靈異事件對於外界的影響很大,你們這麼做,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

那婦女聽著陸安的話,情緒浮動非常大,聲音嘶啞而尖銳,「聽聽,你們都聽聽,我們這大半輩子守在這太平鎮上和那些髒東西打交道,總希望外面的日子能夠平靜一些,現在到頭來卻是這般下場,依我看,上一輩的規矩也是時候提前改改了,他不是說我們的規矩都餵狗了嗎?那就是餵狗了。」

「一輩子窩在這裡,死的時候連口棺材都混不上,乾脆今天一不做二不休,幹掉這幾個人,然後大家離開古鎮,出去走走,過幾年好日子,也算是沒白辛苦大半輩子。」

「夠了。」獨眼老人,瞪了一眼船上的婦女,尤其是對她那一句規矩餵狗了尤為在意。

老人的聲音不大,卻讓人忍不住心頭一顫,彷彿心臟都停止了。

黑色的小船此刻也劇烈的搖晃起來,湖水都差點淹沒了船隻,寧靜的水面上也立刻泛起了陣陣漣漪。

陸安此時三種狀態下的疊加鬼域瞬間開啟,由自身向外擴散,湖面上瞬間覆蓋了一大片猩紅色的霧氣。

霧氣彷彿是凝為實質,陸安此時就踩在這霧氣

上,身旁的楊間,曹洋,還有不遠處的柳三,阿紅都踩在了這霧氣之上。

身體不接觸鬼湖,壓制自然消失了,柳三,阿紅全都恢復了戰力。

「那個老人交給我。」柳三道。

「你打不過他。」陸安道。

「我柳三想殺人,就沒有我殺不死的。」柳三此時目光死死地盯著獨眼老人。

「你打不過他,他並沒有你表面看的那麼簡單,你的底牌不夠。」陸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