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代表陸安沒有其他的手段,他已經成為了異類,就算是這種情況下,也不會死去。

反而這種情況下,他的實力才是最強的。

鬼戲狀態下的陸安進入了內屋,看到了一具渾身長滿屍斑的老人屍體,或者說並不是屍體,因為那個老人此時手中拿著染血的鋸子,揹著身似乎在切割著什麼,那種刺耳的聲音就是由此出現的。

他退出了內屋,而那隻鬼也似乎也並沒有阻攔,只不過那刺耳的據木頭的聲音依舊迴響著。

陸安將目光看向了地面上自己那乾屍般的身體,鬼戲入侵進去,下一刻身體就筆直的站了起來,帶著人皮手套的右手並沒有受到影響,而身體的其他部分則是乾屍狀態。

也就在鬼戲狀態下的他進入這具身體之後,紅色喜服又再次出現,包裹著陸安那乾屍的身體,簡直和之前的乾屍新娘一模一樣。

陸安也沒有恢復自己狀態的意思,眼下的他才是最強的狀態,成為異類的他,身體反而是一種阻礙,而眼下恢復活人身軀的意義不大。

此時就構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一具乾屍的身體上穿著大紅喜服,左手皮包骨頭,只有右手細膩柔滑還有不似活人的白,握著一把鋒利的剔骨刀。

乾屍的眼珠子是黑色的,沒有活人的神采,就如同是死魚眼一般,此時他身體僵直,行動緩慢的進入了棺材鋪的內屋。

那個渾身長滿屍斑的老人你就在那裡揹著身據著什麼東西?

陸安雖然感覺身體有些不協調,但是意識思維並沒有受到影響,他接連揮動手中的剃骨刀,目標正是那個老人。

下一刻,那刺耳的鋸木頭的聲音消失了。

那個長滿屍斑的老人也倒在了地上,陸安此時也看清楚了那個老人在據什麼?

那是一塊兒通體發黑的木頭,只不過木頭上有一張人臉,人臉的表情痛苦,那染血的鋸子已經沒入一半,有汩汩的鮮血流淌下來。

只是沒等陸安鬆一口氣,他就發現了異常,因為他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感覺,不知何時在他身上被套了一件黑色的壽衣,壽衣外穿在大紅喜服外,正在不斷的往內收縮,喜服被勒破,乾屍的身體上也出現了豁口。

「陷阱?」陸安此刻腦子猛地宕機了一下。

那個長滿屍斑的老人是陷阱,就是要讓陸安襲擊,然後觸發某種恐怖存在的媒介。

陸安嘗試直接捨棄這具身體,卻發現黑色壽衣完全不講道理,束縛的不只是身體,連同此刻鬼戲狀態的他。

這種束縛並不能完全限制陸安的行動,他此刻也已經顧不得太多,踉踉蹌蹌的走向了那把染血的鋸子,他的目光瘋狂看著那張恐懼的臉,心中已經有了某種決斷。

下一刻,鬼戲瘋狂催動,大紅喜服上流淌出了鮮血抵擋著黑色壽衣的束縛,剔骨刀早就已經丟在了地上,帶著人皮手套的右手,拿起那把染血的鋸子,繼續使用。

刺耳的據木頭的聲音再次響起,陸安有些艱難的坐在了腳下的凳子上,此刻的陸安彷彿成為了剛剛那個渾身長滿屍斑的老人。

那根木頭上的表情痛苦的臉慢慢變成怨毒陰狠之色,似乎是因為被識破了計謀。

而那種束縛感卻減輕了不少,很快木頭上出現的那張臉就被鋸了下來,也就在鋸下來的瞬間,陸安身上的壽衣消失了,變成了木屑,掉落在了地上。

「是這隻鬼引的我?」陸安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