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陸安和楊間分別卸掉一條胳膊,被奪走了斧頭,被一腳踹飛出去的老頭此刻又掙扎的站了起來,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手臂全部丟失也沒有關係,陰狠發黑的臉上透露出一種憎恨和憤怒,似乎想要站起來再次動手。

但是老人卻被旁邊另外一個人伸手給攔了下來,並不想讓他繼續動手。

那個人向前走了幾步,陸安將老人的兩隻手臂扔了過去,那個人接過兩隻手臂,來到那個老人的面前,將這兩隻手臂放在斷口處,很快詭異的一幕發生了,老人的雙手很快就已經恢復如初,只不過能夠明顯看到上面有疤痕。

想了想,陸安又將手中的斧頭扔了過去,這東西的用處並不大,它終究只是假的,所能施展出來的威力很小,帶出油畫之後,斧頭早晚會因為靈異力量消散而消失。

楊間在一旁沒有動作,就是默許了陸安的行為,他這次的目的就是解決鬼郵局的事情,就算跟這群詭異的人打贏了,也沒有任何意義,郵局依舊會繼續無執行。

在陸安歸還斧頭之後,氣氛依舊是死一般的平靜,雙方似乎又陷入了剛剛的僵持之中。

「多少年了,沒想到終於有信使主動的踏足了這個地方。」

在這種死一般的平靜之下,有一個聲音冒了出來,一樓的大廳之中,所有人看向了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說話的是一個模樣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這個男子頭髮梳理的一絲不亂,穿著整潔,但打扮和穿衣風格和現代格格不入,至少有幾十年前的歷史了。

你們是誰?」這個男子眸子轉動,麻木無光,宛如厲鬼一般。

「你又是誰?」陸安從一開始就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一直有意無意地盯著自己看,目光有些深邃,甚至有些不懷好意。

這個男子停頓了好片刻,他似有沉默,然後才道:「我是張羨光,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楊間,一個還活著的人。」楊間道,

「陸安,一個還活著的人。」陸安看楊間這般回答,也就有樣學樣道。

「看的出來,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張羨光面無表情道。

「油畫之中的鬼郵局?」楊間直接道。

張羨光說道:「這裡是一個靈異囚籠,囚禁的都是我們這些不是活人也不是鬼的東西,活人不敢涉足,也基本上沒能力涉足。」

「你們應該都是五樓的信使,並且全部都是送完了三封信脫離了郵局的存在,只有離開郵局的人才會在郵局的裡留下自己的人物油畫......所以,油畫裡的人也是具備獨立的意識麼?」楊間推測道。

「意識依靠靈異存在那麼久真是神奇,相比於現在,以後的時代那才是個人才輩出的時代,現在的馭鬼者能有多少活著送完郵局的三封信,然後或者離開。」陸安道。

陸安現在已經絲毫不懷疑上一代戲樓之主的意識依舊存活著的事實,他確實忽略了太多,這些油畫中還存在的意識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哦?聽起來你似乎很瞭解這一切,我們被困在這裡太久太久,或者說是我們的意識。」剛剛那個接過老人胳膊的人開口道,他同那個手拿斧頭的老人應該是朋友,或者是隊友的關係,兩人彼此年紀相差不大。

「根據目前已知的情報靈異事件是從民國時期開始的,當時那一批的馭鬼者很多似乎都沒有厲鬼復甦的風險,他們擔憂的無非就是越來越多的鬼以及自己的壽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