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要找一個房間等待隊友,在郵局大廳待著,被這些油畫注視著,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而且那些徘徊的恐怖,早晚都會注視到他,這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很容易被新人摘桃子。

萬一他正在跟鬼對抗,那麼他將騰不出手對抗那個新人,結局自然是被摘桃子的下場。

思量了一番,他來到了503的房間,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老舊的小盒子,從盒子裡取出了一根有著斑駁血跡的褐色胸針。

取出胸針之後,趙豐彎下腰在底下的門縫裡來回劃愣著,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

五樓的動靜自然是被楊間,陸安,李陽三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是有信使來了嗎?」李陽道。

如果陸安之前沒有說那些話,李陽甚至於楊間都會覺得可能是有鬼徘徊遊蕩所製造出來的聲響,雖然也並非不會想到可能是信使提前到來,但絕對不會那麼堅定。

「聽動靜應該只有一個,那就去會會他,剛好竊取他的記憶」楊間舞動手中發裂的長槍,蓄勢待發,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門外的趙鋒貫穿頭顱。

「那我還是留下來守門吧。」李陽很有自知之明道。

房間門被推開,還在底下劃愣著什麼的趙豐當即臉色一變,扭頭看向了開門的房間,那是最後面的房間507。

將手中有著斑駁血跡的褐色胸針收了起來,趙豐警惕的看著從507房間裡走出來的兩個人。

「果然是個信使,出其不意嘛?」楊間語氣略帶嘲諷。

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腳下的鬼影瞬間覆蓋住了趙豐,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僵硬,只是有些無法行動。

不過他並非是坐以待斃的性格,手中的鐵鉤晃動,在被接觸的瞬間,他就察覺到了地上的那巨大的黑色鬼影。

而他的目標正是那地上的黑色鬼影,鐵鉤正中那黑色的鬼影,那種被籠罩無法形容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不過也就在他鬆了一口氣的瞬間,楊間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動作,手中發裂的長槍,已經刺穿了他握著鐵鉤的手臂。

趙豐痛呼一聲,目光變得驚恐,這新人也太恐怖了,他根本沒有任何獲勝的機率,能否活著離開這裡都是個問題。

「你的記憶歸我了。」楊間道。

「你竟然還有這麼禁忌的手段,你根本不是新人…」趙豐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下一刻他的話戛然而止。

楊間已經竊取了他的記憶,還將他的全部記憶抹除,他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

楊間手起槍落,發裂的長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腦袋,血流了一地。

「沒有太多有用的線索,也沒有那個名叫銀兒的馭鬼者的訊息,她是總部的隊長,對於郵局的秘密知道的肯定會比我們多的多,不過其他現實應該會有。」楊間道。

「先回房間吧,別忘了,還有戰利品。」陸安道。

楊間取走了趙豐身上的鐵鉤,還有那個小盒子,轉身返回了507的房間,至於趙豐的屍體,無論是楊間還是陸安,都沒有給人收拾的習慣。

「這怎麼分?」楊間道。

「等到天亮了,那些信使來了之後,把他們殺了之後再分配。我應該就不用動手了吧?出手幫你牽制一下,畢竟你要竊取記憶,涼了太久就竊取不了了。」陸安道。

「可以,還有一點你心中應該清楚,這封黑色信件我是不可能去送的,所以我會撕碎這封黑色信件,你要和我一起對抗這種代價。」楊間道。

「可以。」陸安道。

兩人達成了共識,一夜無話。

凌晨六點對個別的一些人而

言,今天的天亮卻是一個訊號,一個打破了十餘年平靜生活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