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鯤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得狠狠翻身將羽涅沉入海底,可誰知那牲口竟是褲子不提的直接又朝向自己膛前奔來,看那趨勢更為猛烈。

魚清潺化龍需走江入海,眼下這滄海便是主修之地,而墨故淵亦是為了增強水法和肉身強硬,經常潛海磨礪,剩下那羽涅無所事事,竟是直接在北溟鯤身上幹出這番勾當。

等到兩人先後趕回,皆是有些掩鼻蹙眉,莫名其妙道“喂,怎的才半天功夫你身上咋一股這麼臭的味道,是吃屎了嗎?”魚清潺眉頭蹙的越深,墨故淵亦是不明所以,好像是那種味道無疑了。

北溟鯤有苦難言,總不能說那羽大爺豪情萬丈,不計風度在自己身上瀟灑了一回,那傳出去以後自己就真成了屎盆子了,這是萬萬不能開玩笑的。迫於這廝的不要臉,北溟鯤深怕再有下次的天劫,只得祭出本命法寶破軍,這才讓一行人在海上有個棲身之地。

如今靠在桅杆前的北溟鯤,滿是心灰意冷,尤其是這幾日羽涅好似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每每看向自己的眼神總讓自己覺得不寒而慄,怎的?你還想把屎扣我嘴裡不成,北溟鯤不敢多想,恨不得自己這破軍能日行萬里,百萬裡,千萬裡。

羽涅迎風站在船頭,白衣飄飄,如那謫仙人降世一般,尤其處在這碧海藍天之下,彷彿畫卷中走出的神人一般,奪目耀眼,仙氣凜然。

魚清潺撇了撇,有些含羞的垂下頭,可落在身後北溟鯤的眼裡更是充滿擔憂,情不自禁悲憤道“造孽啊!!!”

魚清潺冷眼望去,氣笑不止“你長成那副熊樣就算了,偏偏還要嫉妒人家不成?”

北溟鯤語塞,義憤填膺正欲拋開所有,不顧一切也要拆穿此人面目之際,那船頭的白衣人已是回眸淺笑喟嘆,在場聽聞幾人皆是呆若木雞。

“潺潺,無需替我多言,長的帥本就是一種罪孽,既是上蒼安排,我亦無能為力,所幸人間不寂寥,還有那凌九泉同我一遭,此生也算多個知己。”

北溟鯤抖索著嘴唇,顫抖指向羽涅,已是無話可說。

魚清潺深以為然,雖不能感同身受,但既然說到凌姐姐,自然是沒毛病的。

墨故淵百感交集,這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自己迄今為止還是喜歡口口聲聲喊著魚姑娘。羽涅在當晚離開大荒偷聽二人講話之際,隔天就自然熟絡喊起了潺潺二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廝不會橫刀奪愛,有意為之的吧。墨故淵忽而楞了楞,雙手使勁在自己臉上拍了拍,一會的功夫都不知自己想的是個啥。

“你怎麼老是喜歡自己扇自己呢?”魚清潺不解問道。

墨故淵呆滯,眨著眼睛看向魚清潺,不知如何回答。

“這也怨不得他啊,換成是誰看見我這絕世容顏在對比自己,肯定心裡憋屈難過,恨自己為啥沒有我這張臉,扇自己兩下也不為過,下次記得多用點力就行,我怕你重蹈覆轍。”羽涅負手走下船板,恰好一陣風浪襲來,羽涅重心不穩摔了個狗吃屎的模樣,哎呦呼喊個不停。

魚清潺咧嘴好笑道“果然腦子都長在臉上了。”

“就怕長過頭,只剩一層厚厚的臉皮了。”北溟鯤嘲笑不已。

墨故淵心中疑慮頓時無影無蹤。

羽涅站起身,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身上,繼而若無其事朝北溟鯤走去,眼神揶揄,嘴角更是翹起一抹弧度,道“我倒要看看是我這臉皮厚還是你這鯤皮厚。”

北溟鯤瞳孔顫抖不已,緊張到顫顫巍巍“你休要胡來,不然我可喊人了。”

“嘿嘿,你喊呀,這滄海一月看不見個人影,我倒要看看你能喊誰。”羽涅興致越發深濃。

北溟鯤望著越來越近的羽涅,似乎就好像看見一坨金燦燦的玩意朝自己臉上貼來,真是生不如死啊。

大胖小子北溟鯤,白皙粉嫩,可是相當潔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