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眼前一幕猩紅之外,墨故淵更是一口心血奪嘴而出,他躺在深坑裡劇烈喘息,想要呼喚軒轅劍,卻是提不起半分精神。

蕭衡的練體之術已經大大超過自己的預料,當初在滄海自己仗著玉清境的肉身強度可以和謝建雄一較高下,可到了蕭衡這裡,自己和他的差距實在太大,哪怕自己在沒有受傷的前提下,單論體質,也絕對無法和他媲美。

七星島以練體之術聞名山海,自己修煉途徑乃是劍修一道。

之前蕭衡祭出藍拳七絕,硬抗軒轅劍衝刺神威,不僅將軒轅劍擊退,看上去似乎還遊刃有餘,同境界下,沒想到蕭衡的實力已經到達這般地步,當真是不容小覷。

墨故淵艱難的抬起手,試著朝軒轅劍的方位抓了抓,後者心有靈犀,青光閃動,只是沒有他的意念操縱,軒轅劍再也無法自主懸浮。

至大荒和檮杌一戰後,觸發軒轅劍劍中異象,後在滄海和靈陶陶一決生死引發軒轅劍第二次神威,至此,軒轅劍再無任何暴動,也無法讓其吞噬自己的心智任意而為。

雖有不甘,可墨故淵好似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即便腳下的萬斤帖已經被蕭衡轟炸的七零八落,可受此傷勢,九龍琉璃玉修復的速度也遠超不及。

看著孫大同和蕭衡逐漸逼近的身影,墨故淵面無表情,就只是淡漠的看著。

孫大同一臉厭惡的看向墨故淵,殘忍說道“當年若不是你在

滄海壞我好事,我又怎會被那白歌偷襲,我這條胳膊都是拜你所賜,既然蕭師兄不急著殺你,待會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墨故淵哆嗦了下嘴唇,想開口說些什麼,伴隨而來的是一道道猛烈的咳嗽,五臟六腑疼痛無比,嘴角更是鮮血直流。

蕭衡目光平靜,在經歷一通猛錘亂砸之後,他似乎發洩了不少情緒,眼下臉色如常,再看了一眼墨故淵後,朝一旁孫大同說道“反正他也跑不到哪去,此地既然藏有大造化,我們早前埋伏在此可是沒想到會等到他們幾個,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還是按原計劃行事,以免出了差池。

孫大同略作沉吟,還不等他反應,蕭衡已經將墨故淵抓在手中,自顧朝著前方草廟走去。

“蕭師兄.....”孫大同喊了一聲,欲言又止。

蕭衡並未理會,只是罷了罷手,頭也不回說道“進去後我會讓晴亞出來代替我的位置,若是異動,只要是不認識的,殺無赦。”

孫大同舔舐下舌頭,一臉貪婪的點了點頭,隨即身影朝著大霧之中隱退了下去,不大一會,草間濃霧再一次滾滾而來,而先前幾人造就的動靜也在大霧中逐漸渾濁迷離起來,直至霧氣深深,毫無異常。

為了不讓蕭衡察覺到九龍琉璃玉的存在,墨故淵故意佯裝昏迷,當蕭衡推開木門之際,一股黴味撲面而來,細細感受之下,發現蕭衡在進入屋內

後,不大一會,就開始有了顛簸的趨勢,墨故淵這才發現小屋內別有洞天,往下居然是一層層階梯,不知通往何處。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只聽前方傳來一道親切的叫喚聲,落在墨故淵耳裡,自然也有幾分熟悉。

“蕭師兄!”唐晴亞見後方來人,臉色一喜,飛奔而上。

一旁的李牧同樣回頭看去,先是朝蕭衡點了點頭,後看見他手上的墨故淵,臉上多了幾分笑意,爽朗說道“蕭兄果然不負眾望,這小子還真給你生擒了啊。”

蕭衡一手搖晃,隨意將墨故淵丟棄在地,朝李牧笑道“還不是李兄那一劍鋒芒,加上早前我等設伏好在此,這才讓我有了先機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將萬斤帖束縛在這小子腿上。”

李牧看了一眼倒地不醒的墨故淵,繼而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墨故淵吃痛睜開雙眼,只是不等他反應,眼光忽而一沉,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喊道“魚姑娘!”

地底昏暗,只有幾盞微弱的燈光照耀,藉著火光看去,羽涅落葵,魚清潺還有餃子皆被繩索捆綁懸掛在上,而自己受李牧一腳狠狠撞擊在背後石壁上方才止住倒退的趨勢。

幾人被繩索吊掛在上,不論墨故淵如何叫喚,他們始終不為所動,應是被蕭衡李牧幾人迷暈了過去。

“你們!你們究竟做了什麼?”這一刻,墨故淵心如死灰,一絲絲後怕蔓延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