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本以為相信老酒的嗅覺是抓錯了人,想不到人沒抓錯,倒是被花轎中的氣味給矇騙了。

“之前一直哭哭啼啼的,依我看來,應該是老刀剛才那一聲給這姑娘嚇了個哆嗦,這才導致她小便失禁,眼下符紙已經被揭開,你們說說,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誰來負這個責任?”秀才搖了搖蒲扇,淡淡說道。

“還負個雞兒責任,眼下這渾樣抬回去你覺得依老東西脾氣會放過我們嗎?既然已經做了,還考慮其它作甚,當然是趕緊跑啊。”胖子催促說道。

一旁的老刀和老酒聽聞,立馬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秀才一愣,倒是沒想到一會的功夫三人就這般乾脆利落。

“秀才,你還磨蹭什麼,難不成你想將這姑娘帶回去孝敬給老東西不成,還是說你看這姑娘姿色不賴,想就地褻玩?”胖子尖聲問道。

“玩你奶奶個球,她這樣本公子如何下得去手,想來今晚白忙活一場不說,還丟了鐵飯碗,真是被你們幾個給害慘了啊。”秀才一臉無奈,可腳下步伐卻是很聽話的朝著叢林內慢慢退去。

幾人見狀,同時心有靈犀的朝叢林中隱去,花轎上的符紙是老東西特意煉化準備的,一旦封印鬆動,他必定察覺,此地不宜久留。

落在後方的老酒回眸看了一眼花轎中的女子,忽而他一手伸出,竟是無端可以延伸臂膀的長度,他將女子攬入懷中,不等幾人反應,就一溜煙的跑向山林。

“你!你在做什麼?”胖子錯愕,大喊質問道。秀才浮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道

“從在山神廟的時候就覺得你小子心懷不軌,差點我們都被你給騙了,看來今夜倒是露出馬腳了。”老刀臉色鐵青,老酒卷著女子獨自跑路,又聽秀才所言,心中一瞬間就想到什麼,這讓他莫名生出幾分惱火。

“老刀,我不管你和老酒什麼關係,這事要是出了差池我和胖子絕對不會放過你倆,再則說了,難道你就甘願讓老酒把這女子帶走?那這數十年朝朝暮暮的愛戀豈不是竹籃打水了?”秀才依舊談笑風生,只是眼中寒光畢現,冷意森森。

老刀自然明白秀才所言何意,至於和老酒的關係,這些年裡,胖子和秀才也已經看出某些端倪,好在自己的龍陽之癖在老酒那裡十分享受,這也是老刀願意護著老酒的原因,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到手的駢頭無緣無故飛走。

就在三人準備動身追上老酒時,後方漆黑的夜幕中忽然閃過一陣白光,一柄飛劍轉瞬而至,直奔胖子門面殺來。

胖子被這一劍嚇得心驚肉跳,驚呼喊道

“這是什麼東西,不像是老東西的殺招啊。”

“還愣著幹嘛,趕緊跑啊。”老刀大喝一聲,頭也不回的朝著深山老林奔去。

胖子被飛劍鎖定氣息,在反應過來後同樣掉頭就跑,林間地勢蜿蜒複雜,加上叢林密佈,這胖子雖看上去臃腫肥大,可身姿卻極為靈敏,仗著步伐在林間上躥下跳,竟是將那柄飛劍給甩脫了出去。

一陣香氣在林間繚繞,隨風飛舞下,有花瓣紛飛,如夢如幻。一女子御風飛身而來,所過之處,花瓣湧動其周身上下,香氣怡人。

在女子身邊,還有兩位身著白衣的男子,神色冷峻,氣宇軒昂,看上去幾人年紀相仿,此刻御劍飛行,其中一男子一手並作劍指,正是他在操控遠方那把飛劍。

“可惡,這些混賬太狡猾了,我的飛劍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當先男子率先趕到,見飛劍在叢林之中行動不便,只得將飛劍收回。

“師兄無需多慮,既然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蹤跡,想來也跑不出這片莽山,要知道此地可是北山經以南之地,有宗門在此,莽山地界,誰人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其身後另一白衣男子緩緩說道。

聽聞,前方男子臉色這才微微好轉,似是想起什麼,他臉上頃刻堆滿笑容,朝著身邊那位粉黛女子笑道

“早前一緊張倒是把這萬鬼幡給忘記了,那四人都是鬼魅形態,只要我祭出這萬鬼幡,想來他們也是無處可躲。”粉衣女子眼光一凝,帶有幾分不可思議的看向身前男子,驚道

“想不到曾師伯居然捨得將萬鬼幡贈與你,看來師兄日後必定前途無量啊。”

“那是,師兄天賦驚人,此番天帝寶庫開啟,掌門師伯可是對師兄寄予厚望,依師兄剛過百年的功夫就修煉至化神境,這等天資足以證明一切。”與他一道的白衣男子趁機附和說道。

被兩人前後一說,領頭男子臉上越發得意,不過他的視線更多是放在一旁女子身上,見她目光隱有幾分豔羨,此等表現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他將萬鬼幡拿捏在手,隨即縱身而上,在叢林樹幹上左右飛躍,朝著底下不停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