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巨大的掌印從水底炸裂,水花四濺,整片弱水波濤洶湧,駭浪層層翻疊,在浪花的最上頭有兩人御劍凌立,迂迴盤旋。

羽涅和落葵被這突如其來的聲勢嚇了一跳,轉首看去,只見墨故淵帶著魚清潺正往岸邊飛來。

落葵站起身揮手示意,羽涅則是扯開嗓子喊道“墨故淵你啥時候也下水去了,這弱水你能抗的住?”

墨故淵兩人停在岸邊,環顧四周看去,眼下臨近傍晚,不知在水底呆了多久。

“說來話長,回去慢慢和你說,對了,我們在弱水遊了多久啊?”墨故淵問道。

羽涅白眼一翻,好笑說道“你莫不是給弱水灌壞腦子了,中午時刻才到的,這會天都要黑了,你說呆了多久。”

墨故淵和魚清潺一愣,照此看來,難道兩人就在水底呆了一下午?

可是先前魚清潺在弱水走江,就耗費了大半天的功夫,後來兩人跌入水底,光是在那處洞天裡就已經呆了數個時辰,沒道理這會才剛剛天黑啊。

“哎呀,那處洞天是龍神大人開闢的福祉,本身就是用來和那個臭傢伙幽會的地方,為了能將時間暫緩,龍神大人特意改變了洞天裡的時間流動,所以外面的時間和裡面對比,當然不一樣啊。”棉花雲探出腦袋,解釋說道。

這邊剛一說完,羽涅和落葵就湊上前來,好奇打量魚清潺懷中這團五顏六色的新鮮玩意。

“好傢伙,這是什麼寶貝,還會說話呢。”羽涅下意識就要伸手摸去。

棉花雲回過頭來,入眼望去,只見羽涅兩隻爪子正對著自己不懷好意抓來。

“時光大人!”棉花雲驚呼一聲,興奮不已。

羽涅一愣,道“你知道我是時光?”

棉花雲瞪了瞪眼睛,正要說話時,墨故淵揮手打斷了兩人好奇姿態,直接說道“天色已晚,回去在和你解釋,魚姑娘既然已經走完了弱水,我們就不要耽擱在此,早點回去。”

“回青雲鎮?”

“那不然呢,天寒地凍的,你難不成想露宿野外?”

“我們當然不行,不過我看羽涅倒是無所謂。”

羽涅挑眉,不滿說道“潺潺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都在這裡喝了一下午的西北風了,怎麼就無所謂了?”

魚清潺思索一會,繼而轉過頭認真向落葵問道“他真的喝了一下午的西北風?”

落葵被魚清潺突如其來的一問,瞬間弄的不知所措,她紅著臉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墨故淵和魚清潺瞧的不明所以,不知二人先前在岸邊發生了什麼,為何落葵如此嬌羞扭捏。

見落葵不肯說話,兩人又將視線放在羽涅身上,一向膽大包天的羽涅被兩人目光看的有些彆扭,當下怒道“不是趕著回去嗎,還問個錘子,在墨跡回去都沒飯吃了。”說完,羽涅頭也不回的走了開去。

墨故淵和魚清潺愣在原地,越發好奇兩人一下午究竟幹了什麼。

落葵深怕他們還要追著自己問個清楚,在羽涅離去之後,連忙跟了上去,模樣滿是羞愧。

落葵自然是說不出口的,她又怎麼告訴兩人先前和羽涅在岸邊打鬧是因為羽涅那本品花寶鑑。當時落葵執意要羽涅拿出那件他撿到的神器,對落葵來說,在長留山雖然不缺各種寶物,可對於神器來說她還真沒有看過,自然充滿了好奇。

開始羽涅打死也不願交出那本珍藏,可後來落葵不知怎的就偏激了起來,羽涅束手無策,並且和落葵解釋許久並不是什麼寶劍神器的,讓她不要好奇,奈何落葵的心思已經一股腦扎進去了,非要羽涅拿出來才肯相信。

不得已,羽涅最後只有將那本品花寶鑑交給落葵,當落葵懷揣著激動的心捧在懷裡時,還以為是什麼神功秘籍,直到她看見第一幕插畫,頃刻間面紅耳赤,接著暴跳如雷,直罵羽涅不是個東西。

落葵欲哭無淚,追著羽涅跑了好幾圈,恨不得將他扔進弱水裡淹死得了,居然敢給自己看這麼下流的書籍。

羽涅恬不知恥,見落葵看了之後,還不忘調侃說道“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依我看來,書上的神仙打架堪稱一絕,你瞧上面畫的酣暢淋漓,著作此書的人一定是個高手,還是那種笑傲巔峰的存在。”

落葵氣急敗壞,只是腦中忽然閃過書上那些畫面,就已經讓她渾身燥熱,莫名羞愧,真不知道羽涅怎麼做到這般厚顏無恥。

墨故淵聳了聳肩,撇過頭看去,只見餃子還躺在不遠處那棵槐柳下呼呼大睡。

“餃子這兩天好像特別嗜睡啊。”

“應該是前段時間混沌甦醒的緣故吧,耗費她不少靈力。”

墨故淵點了點頭,道“也就是餃子天賦異稟,不然這荒郊野外的,給人看見還以為我們虐待小孩呢。”

魚清潺噗呲一笑,接著拍了拍懷中棉花雲,道“以後你就挨著餃子睡,記得可別欺負她哦。”

棉花雲哼了一聲,眼裡卻是對那個小女孩充滿了忌憚,不知為何,那個小女孩給自己一種很危險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