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

「哼,瞧你那出息。」混沌一旁嗤之以鼻。

魚清潺和墨故淵看著羽涅都快要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裡是擔心的,可看他的樣子,不知為何擔心的心好像也沒那麼擔心了。倒是落葵,看著羽涅心慌害怕的樣子,不僅也為他感到害怕。

趁此機會,近在咫尺之下,站在秦穹身後的蜚蜚朝他喊道「言兒呢,你究竟把言兒怎麼了?」

正在施法操控幾人的秦穹微微一頓,他轉過身朝蜚看去,眼神多了幾分複雜,可腳下的金光卻沒有絲毫停歇。

「當初梁君求我將他體內的武膽取出救活梁言,當時我就告訴他,一顆武膽根本無法支撐兩個人的性命,他選擇犧牲自己來救梁言,所以才有了梁言的存活。只是武膽非比尋常,不是說救誰就能救誰,礙於梁君的苦苦堅持,我只能用一種秘法加固武膽特性,如此一來方可救下樑言一命。只是先前連我都沒有想到梁君居然和梁言觸碰會面,甚至還將我佈下的封印解開,武膽迴歸我體內,以此助我突破瓶頸邁入合道境,真是造化弄人啊。早在當初我就告訴過樑君不得靠近梁言,如今看來,恐怕一切早有註定,皆是定局。不過你別擔心,梁言本就是已死之人,藉著我這顆武膽復活,如今當然又是依附在我的武膽之內。只要我不死,梁言當然也就不會有事,待我復活我大周將士英靈,兵臨人間,梁言自然也是我的左膀右臂。」似乎是勝券在握,秦穹亦是道出許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只是這最後一句不知是秦穹有意還是無意,也不知是真是假。當蜚聽完之後,臉上的掙扎倒是少了許多,似乎聽信了幾分。

墨故淵靜靜聽著秦穹所言,見他好像已經對自己幾人卸下不少防備,當下緩緩開口說道「前輩,你乃是青雲鎮供奉的城隍爺,你的修為境界都是靠著這裡的百姓信仰和供奉而來。早前你還能用絕世神通讓小鎮百姓毫無異樣,可眼下青雲鎮已經被你搗毀不成模樣,即便今日你邁入合道境,但你終究是大周王朝赦封的山水祭祀,失去百姓的信仰和香火供奉,你又如何能活著走出這片戈壁?」

秦穹一震,目光看向蒼穹,淡淡說道「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墨故淵不解,問道「既然前輩執意如此,那在我們幾個臨終前,不知道能否問前輩幾個問題?」

秦穹似乎是知道墨故淵心中所想,可他還是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早年間這裡曾是荒無人煙的戈壁沙漠,是大周王朝和大夏王朝的決戰點,那一場大戰,前輩率領大週二十萬將士和大周梁君前輩率領的十萬將士生死一戰,最後付出慘痛的代價方才取得勝利。敢問前輩,當中可有隱情?」

秦穹默然不語,半響,悽慘一笑,道「這又算得了什麼隱情,非我大周將士無能,是我鬼迷心竅,是我愧對他們,這一仗是我們害了他們。」

幾人聽得不明所以,不知數百年前又和今天的一切有什麼關係。

墨故淵頷首,繼續問道「那一場大戰之後,前輩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未雨綢繆下,前輩讓朝廷赦封你為山水祭祀,就在城防邊界之地的戈壁此修建城隍廟。百年後,外人途經此地,且在此開枝散葉,從而有了青雲鎮的由來。此後,百姓在青雲鎮安居樂業,衣食無憂,城隍廟裡的香火越來越旺,前輩的修為實力也越來越強。敢問前輩,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前輩為了今天作出的準備?」

「不錯,當年我犯下大錯,害了我手足兄弟數十萬人,我對不起他們,身死之際,曾有一位山上朋友告知我一個辦法,便是讓我成為此地的祭祀神靈,讓我修養百年,以拘魂大陣囚禁凡人陽氣,從而讓我達成夙願。」

「原來如此,看來前輩認得的那位朋友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居然懂得如此稀世陣法。不僅可以拘

押死去人的亡魂,還能聚攏他們的陽氣,此外如我們這般還能硬生生剝離人魂之術,當真是鬼斧神工。」墨故淵喟然嘆道。

秦穹轉過頭,目光直視墨故淵看去,道「早前我便告知你們十五之日不得踏入青雲鎮,百年大計豈能功虧於潰。想不到造化弄人,一切自有天定,小鎮百姓的亡魂力量不夠,只能犧牲你們幾個,眼下看來,也怨不得我了。」

墨故淵臉上並未表現太多神色,自顧點了點頭,同樣直視秦穹看去,徑直說道「前輩所願我已知曉,晚輩最後還有一個問題,希望前輩不吝解惑,如此晚輩也好死的明目了。」

秦穹漸漸皺起眉頭,事情的緣由大概基本都說的清楚,自己也告訴幾人為何要這麼做,不知眼前人還有什麼疑問。

「你還要問什麼?」

「前輩貴為大周王朝鎮國大將軍,用兵如神,且部眾將士皆是虎狼之師,可與大夏梁君一戰,卻被他用十萬之眾導致自己付出慘痛的單價。百年後,前輩神靈復甦,藉著百姓傳承香火和信仰存活於此,又將武膽借出復活死去的梁君,後梁君成為小鎮的教書先生,娶了女子言紅虎,生下一子梁言,這可都是前輩一人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