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曲折離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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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繼續說道「我用內丹化作人形之態,剛開始也只是在合黎山周邊遊蕩,可隨著周邊陰氣漸漸淡泊稀少,不得已我只能向青雲鎮靠近。本以為我會再一次遭到秦穹的驅逐,可不曾想到我接連數日在青雲鎮上修行,秦穹都對我視若無睹,彷彿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幾人一聽,只覺有幾分奇特,按道理來說,既然青雲鎮大地下埋葬的亡魂將士是最多的,秦穹若真想要復活他的亡魂大軍,斷然是不可能輕易讓蜚在此肆無忌憚蠶食陰氣。
「可是因為你用內丹離體,秦穹無法發覺你的蹤跡?」墨故淵一旁問道。
蜚搖了搖頭,道「秦穹那會已經是青雲鎮上的小天神,一方小鎮闖入一隻兇獸之靈的內丹,他豈會不知。可礙於我大道修行,加上貪婪成性,我也只當秦穹是不和我計較罷了,於是我便放開膽識,除了在小鎮周邊以外,有時候還會跑到鎮上之地,以此汲取更多的陰氣反饋到我山中本體。」
蜚說著說著,忽然臉色多了幾分憎恨之色,她咬牙切齒說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趁我疏忽防範,秦穹居然用水月盞將我囚禁其中,讓我無法掙脫。」
一旁墨故淵微微詫異,下意識說道「我曾在外經上看過水月盞的介紹,此盞極其特殊,雖不是神器之屬,可一旦祭出此盞,便可對妖獸一類的內丹起到壓制性的作用,若不能及時逃離,就會被水月盞攝入其中。」
魚清潺和混沌兩人一聽,臉上不禁多出幾分戒備,照此說來,自己同樣身為妖獸一脈,內丹不到萬不得已,斷然是不能輕易離開體內。
聽墨故淵說的如此慎重,可見水月盞的特殊異能對妖獸的內丹應該是絕對單方面的壓制。
「我何曾想過秦穹連水月盞這樣的寶物都會攜帶,我被秦穹拘押在城隍廟中,可他僅僅只是將我囚禁在廟裡,並沒有對我施以嚴刑。」
「我內丹被關押在水月盞中不知多久,直到有一天秦穹忽然把我帶到這合黎山內,將我內丹放出,並且告誡我若再次擅闖青雲鎮,一定讓我形神俱滅。」蜚靜靜說道。
聽到這裡,墨故淵幾人不禁皺起眉頭,若是如此,蜚以內丹之態行走在外,最後被秦穹用水月盞攝入其中,只是關押在城隍廟裡,最後卻將她放回了山中,這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魚清潺蹙眉問道「那梁言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你和梁君所生麼?」
墨故淵亦是雲裡霧裡,道「對啊,我聽鎮上百姓說,梁君是和言紅虎成親之後,這才生下樑言。剛才梁言也確定了梁君就是他的父親,而你亦是他的母親,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混沌朝蜚冷冷看去,笑道「我看八成就和你剛才說的借屍還魂有關係吧。」
墨故淵和魚清潺倏然一驚,眼裡向蜚投來詢問之色。
蜚低著頭,青絲垂過,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
身側,梁言臉上怔怔,對自己母親的過往同樣有幾分彷徨。
「兩千年前,她被時光摘去胞宮,可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方才慢慢恢復過來。三百年前,她再一次被時光重創,肉身囚禁在合黎山內,之後內丹又被關押在水月盞中,試問她如何透過這短短數百年就能生下樑言?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勸你還是說清楚為好。」混沌雙手環胸,居高臨下說道。
蜚兀然昂起頭,眼神空洞的看著洞穴頂端,眼中同樣迷茫不知所措。
許久,蜚喃喃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秦穹關押在水月盞當中後,連年月日夜都沒有了概念。當時我所有意識都在消退,渾渾噩噩身居在盞中,只保留基本的生命體徵。我不清楚那段時間秦穹對我做了什麼,所謂的借屍還魂,也是我剛到城隍廟時偶然間聽到秦穹不小心說出口的。」
幾人聽的一陣匪夷所思,同時也不確定蜚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尤其是到了這青雲鎮,好似每個人的說法和經歷都不一樣。
「那照你所說,梁言喊你為孃親,你又是如何生下樑言?」墨故淵追問說道。
蜚搖了搖頭,道「這一點我也不清楚,當年被秦穹放回山中之後,是某一次言兒上山打獵,心神感應下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孩兒。」
梁言臉色一白,顫顫巍巍說道「我多次入山就是為了找到我的親孃,家裡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她......她不是人,她就是一隻怪物。」
蜚輕輕摟住梁言,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孩子別怕,那個女人不是早就吊死在了弱水邊麼,如今斷然不會再傷害你。」
墨故淵越聽越迷糊,按兩人所說,那個女人應該就是言紅虎無疑,是她嫁給梁君,她是梁君的妻子,並且生下了梁言。可梁言卻不認言紅虎為母親,反而和蜚血脈相連,母子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