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羽涅帶上鎖鏈的那一刻,一道紫光在鐵鏈體表流轉,隨而沒入羽涅身體當中。

羽涅開始還不覺得有任何異樣,只是當他向著祭臺上方走去時,途中大腦一陣恍惚,緊接著又好像被人用鋼針插入,頃刻間讓他臉色一白。

吃痛之下,羽涅下意識運轉法力想抵消體內的疼痛,可是在他剛欲有所念頭時,突然發現自己一身修為完全消失,毫無抵抗之力。

一個匍匐,羽涅摔倒在地,惡狠狠朝梁言瞪去,怒道「這鎖鏈是什麼東西?」

梁言斜眼看去,冷聲說道「一條禁錮修士法力的器物罷了,免得你不老實。」

羽涅齜牙咧嘴,故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只是落在梁言的眼裡,後者看他更像看一個傻子。

「這小子究竟哪來的這麼多手段,明明還是個孩子,怎的此刻見他和前幾日像是換了一個人?」羽涅心中吃驚不已。

很快,羽涅便回過神來想道「是躲在暗處的那個人麼?」

「鎖鏈我都已經帶上,可以放了落葵吧?」羽涅也不再理會其它,朝梁言問道。

梁言停了停,似乎在等待什麼。

片刻,梁言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很快他便掩藏起來,朝羽涅說道「等我先把你捆起來再說。」

說完,梁言朝下邁去,繼而將羽涅抓起,同樣綁在了高架之上。

羽涅被他懸吊在高架的中間,而落葵的位置就在他身旁。

「落葵,落葵。」羽涅焦急喊道。

可是身旁人低垂著頭,毫無反應。

「梁言,你到底想怎樣?我都答應你以命換命了,怎的還不放人?」羽涅怒吼說道。

底下,火光照耀在梁言的臉上,忽明忽暗,他依舊無動於衷。

羽涅左右搖晃,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觸碰落葵,眼下她昏迷不醒,不知落葵到底怎麼了。

許久,站在祭臺上的梁言沉沉說道「她只是中了迷毒昏死了過去,等到迷毒散去,自然會醒來。」

羽涅大罵說道「你存心戲耍你爺爺我不成,趕緊把落葵救醒放了她,既然你想要抓我,想對我怎麼樣,儘管來便是。」

梁言默然,半響,方才抬頭朝羽涅看去,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只有等你幫我一個忙,我才能答應你放了她。」

羽涅當即不悅,怒道「年紀輕輕,哪來這麼多心眼,先前我放棄抵抗,可是答應你的。你卻出爾反爾了,有種放開我,看我不弄死你!」

梁言蹙眉,道「你在胡說什麼,既然知道你已經被我囚禁了,當我三歲小孩嗎,你要是不幫我,我不會放你走的。」

羽涅真是想殺了他,這一來一回,分明把自己當三歲小孩玩了。

眼下境況已是容不得自己有任何反駁,羽涅愁眉苦臉嘆了一聲,道「你先把落葵叫醒,確定她無恙我們再說。」

梁言一陣喜上眉梢,只見他舉起手中火把,另一手朝火種裡捏碎一些粉末狀的白沙,隨著白沙沒入火中,燃燒升騰出一大片濃煙飄向落葵。

羽涅臉色難看,這股煙味一股腥臭,讓他覺得有些刺鼻難聞。

隨著濃煙瀰漫整個高架,被懸吊在上的落葵忽然咳嗽了一聲,接著她腦袋一晃,整個人開始劇烈咳嗽了起來。

「落葵,你醒啦!」羽涅驚喜喊道。

落葵嚥了咽喉嚨,待得濃煙漸淡,她才看見自己身邊的羽涅,詫異說道「羽涅?你這麼會在這?」

羽涅懸著的心終是放下,擔心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落葵搖了搖頭,道「沒事啊,就是怎麼我們到這了,不是在外頭找梁言的蹤跡麼?」

羽涅目光

撇了撇下方,落葵看去,驚呼說道「是梁言,他怎麼變的這麼奇怪?」

羽涅沉著目光,沒有回答落葵所問,只是一直死死盯著他。

受那股濃煙的影響,落葵從昏迷中甦醒,如此解藥,同樣有幾分古怪。

梁言抬頭看去,先是在高架底下解開韁繩慢慢把落葵放了下來,而後同樣直視羽涅看去。

「人我已經救醒,放心,我不會傷害她,只要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即可。」梁言開口說道。

落葵有些心急,不知怎的梁言就變得如此,先前在外山時,自己沿著山體一路向下尋找,卻是因為一陣地勢動盪而來的雪崩讓她無法招架。落雪掀起塵煙,吞沒了落葵整個身軀,等到她再醒來就眼下這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