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秦穹所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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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鼓了?」
墨故淵灑脫一笑,道「哪有,我只是在經歷上一次流光城之後,聽取北溟鯤的建議,凡事行動前多想想,免得意氣用事給大傢伙帶來麻煩。」
「哼,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一路遙遠,若是做點好事都要畏手畏腳還出來幹嘛了?流光城一役是我們疏忽大意。不過現在雖說有兩位還虛境的確棘手,但不是沒有辦法,過幾日秦穹要主持小鎮陣法結界,我們剛好可以逐個擊破,先去合黎山那邊將那隻毒獸解決,再回來青雲鎮呢?」魚清潺自顧說道。
墨故淵一愣,朝魚清潺看去,笑道「魚姑娘言之有理,這我倒是沒想到。」
魚清潺撇了眼墨故淵,得意說道「平常見你少年老成的模樣久了,我這不也學的幾分精髓。」
墨故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不敢苟同。
梁君聽著他們幾人間的說笑,不知他們又有什麼辦法,只是看他們的樣子,好似已經下定決心要插手此事。
「幾位少俠,我知你們不是凡人,可一旦讓秦穹邁入合道境,其實力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是不可能有勝算的。」梁君認真說道。
墨故淵點了點頭,道「這一點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只能想個萬全之策,畢竟他要將數十萬的亡魂大軍從地底挪到地面,一旦讓他做到了,就怕以他不甘的憎恨之情,周邊地界又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梁君深以為然,直言說道「不錯,當初秦穹將我復活也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他就想讓我親眼看一看他的實力一定是在我之上,就算當初敗給我也是他顧慮不周導致。而他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來難以嚥下的那口怨氣和執著。」
魚清潺笑道「你倒是很瞭解他嘛。」
梁君愣了愣,抱有幾分緬懷之色,道「如果不是身在敵對之國,又各為其主,我和他或許能成為真正的朋友吧。不說我對他了解,想必他對我也是瞭如指掌。數十年的金戈鐵馬,爾虞我詐,我和他之間的家國仇恨,更多都是在戰場上一較高下。」墨故淵看著梁君的樣子,繼而又聯想到當日見秦穹的姿態。兩人都長的丰神俊朗,氣度不凡。梁君是偏向文人一點,儒雅而清秀。而秦穹則更像一位身經百戰的將軍,一身殺意濃重,整個人也是一副不怒自威,威嚴方剛的模樣。
只是聽梁君所言,二人在經過長達多年的較量裡,似乎已經成為了亦師亦友的存在,彼此多了幾分惺惺相惜。可是對於秦穹心底的不甘,以至於他連自己死後的每一步都想到要該怎麼做,執念之深,當真是匪夷所思。
一旁混沌見屋內陷入短暫的安靜當中,當下也懶得再去理會梁君,聽他說完這麼多之後,又聽墨故淵一口一個先生叫喚,傻子也看得出遲早是要放了這個孤魂野鬼。
混沌撤開周邊禁錮,拍了拍手,忽然腦中念頭一閃,冷冷朝梁君問道「既然你都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為何梁言身在西口家中你從未和他表明此事,讓他矇在鼓裡口口聲聲要為你們報仇?還有,當初你真的將梁言埋葬在山下?如今整個鎮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而唯一真正活著的人只有梁言一人,這又是怎麼回事?」
混沌氣勢陡然,眼神犀利的看著梁君,沒有一絲鬆懈。
一旁墨故淵和魚清潺聽聞,同樣有些想不通,雖然知道一些事情大概,可一些細節點上仍是有幾分古怪。
「對啊,先生先前還說自己是被秦穹的武膽復活,只是為何眼下又成了陰魂之體?」墨故淵附和問道。
梁君沉默半響,沒有去看幾人的樣子,低著頭,沙啞說道「不去和言兒說,是因為當我死去之後,受秦穹限制,根本無法靠近言兒身側。其實言兒早在當年被鎮上百姓驅逐出外的時候就已經死在荒郊野外,
是我跪求在秦穹的面前讓他取出我體內的武膽換言兒一命,所以最後死的是我,言兒活了下來。而我成為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是秦穹唯一讓我還留在這裡的目的。」
「言兒來過鎮上,私底下找人打聽過訊息,知道有關瘟疫的傳聞是城隍廟放出的話,便私底下縱火想要燒去那座廟宇,只是憑他的能力,又怎能對秦穹造成半分傷害。我無法靠近言兒,更別說和他說話了,這些年我只能站在遠處眼睜睜看著言兒的一舉一動,我知道他心底的執著,可我又能如何?只要一旦靠近言兒,我便會自動化成白煙,消失不見。」梁君落寞說道。
「原來如此,想不到先生為了梁言也是用苦良心。」魚清潺同情說道。
梁君搖了搖頭,道「從秦穹成了城隍廟的廟祝之後,他第一件事便是將我復活,讓我親眼看著他每一步的變化和操控。他要將他死去的將士以亡靈的形式行走世間,所以便有了青雲鎮的由來,這無非是打著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經過數百年的醞釀,秦穹已是準備充足,所以方才借言兒之身,將那隻毒獸的病源附身他身上,藉此害死鎮上所有無辜百姓。以凡人陽氣滋生地底陰氣,從而讓地下亡靈感應到他的召喚,如此一來,便是秦穹他再次披甲掛帥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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