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清潺順勢從床上翻身走下,她來到混沌身邊,看著眼前紅衣女子的妖嬈婀娜,臉上多了一分欣喜,魚清潺笑著說道「當初在大荒的時候就覺得混沌姐姐比那隻小羊羔更有女人味,這會再看,更加好看了。」

混沌唇角勾勒,看著眼前的魚清潺似乎也想起過往在大荒的日子。

「小魚兒還是這麼調皮,不過這次看你我倒是覺得你好像長大了不少啊。」說完,混沌落落大方的看向魚清潺的胸脯。

魚清潺順著混沌的目光低頭看去,瞬間明白混沌所指的地方。

「姐姐你!」魚清潺嬌羞不已。

「怎的,姐姐說錯話了?不過我看上去是真的大了不少呀,難不成是我陷入沉睡的這段時間,你偷偷用了什麼秘方?還是說......」混沌邊說邊朝一旁墨故淵看去,臉上多了幾分揶揄。

墨故淵站在一側洋裝聽不見,眼前兩女子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魚清潺掩面,不願再去理會混沌的調侃,只是瞠怪看了一眼墨故淵,莫名其妙又是哼了一聲。

「敘舊的話呆會再說吧,眼下還是處理正事要緊。」墨故淵走到梁君身前,直直看去。

梁君落寞垂下頭,此刻被混沌束縛,動彈不得,可對他來說,好像並不想讓幾人參和其中。

魚清潺圍著梁君轉了一圈,片刻,狐疑問道「梁言當初說他父親被鎮上百姓淹死在弱水當中,可根據胡八仙所說,鎮上的百姓都死在了那場瘟疫裡,是城隍廟那邊用了秘法將小鎮上所有人的魂魄穩固在此。為何梁言的父親卻不似鎮上其它百姓一般,他可是實實在在的陰魂,並無血肉之軀。」

梁君臉色一陣暗淡,張口哆嗦了一會,仍是沒有解釋什麼。

墨故淵看出梁君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禁開口說道「先生,如今整個小鎮只有梁言一個人是活著的,而白天我曾聽私塾的兩位先生說過,當年梁言上山打獵受了傷,許是因為傷口感染的緣故,從合黎山回來便引發小鎮上的瘟疫。可蘇默先生親自承認是他和你一道將梁言葬在山下,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麼?」

「是啊,先生你就告訴我們吧,此番到這青雲鎮也是梁言帶我們過來的,前些時日他還苦苦哀求我們教他仙法說是替你們報仇,難道你要讓他如此年紀就一直揹負仇恨活下去嗎?」魚清潺一旁也輕聲勸來。

唯有混沌,至始至終都是冷眼相看,將梁君所有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天邊漸漸泛白,有大霧隨風而來。

梁君彷彿下定某種決心,他抬起頭,環顧自己身前三人,臉色一片凝重。

「我不願說,是因為我知道你們即便有幾分本事也鬥不過秦穹的,再過幾日便是十五,而這也是秦穹從還虛境邁入合道境的最後一步。若你們執意要插手,怕是連自己的性命都有危險啊。」梁君顫聲說道。

三人一聽,皆是一陣悚然,一縷可怕的念頭在各自腦海中浮現。

「秦穹大道根基在此,小鎮百姓死於瘟疫,為了自身前程,他利用當年這裡是大周和大夏的戰場點,地底下有著數十萬的陰魂怨念,不甘怒憎,再結合青雲鎮周邊的天地山水靈氣,封鎖小鎮。如今這裡就是秦穹的小天地啊,只要維持這鬼鎮的執行,秦穹大道無恙,這樣才可以讓他順理成章的邁入合道境,到時候他也就無需如此大費周章。」梁君解釋說道。

三人雖早有心裡準備,可當梁君親自說出口,仍是不免有幾分觸動。

秦穹一意孤行,用無上神通囚禁小鎮數百條亡魂,讓他們轉生超脫不得,就為了自己的大道前程麼?

「照你所說,秦穹這麼勞心勞力,就只是為了自己的修為境界能更上一層?」墨故

淵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