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問誰敢如此放肆?

神魔大戰後,在仙妖兩界的紛爭之下,歷經千年風雨,神訣殿依舊勢如破竹,最後穩穩站在了妖界之頂,酒吞老祖,功不可沒。

白歌再看見自己的師父歸來之後,臉上同樣按耐不住之喜色,當下快速來到酒吞老祖身旁,深切說道“師父!”

酒吞老祖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果然沒有令為師失望。”

白歌不卑不亢,道“多虧師父讓我入得藏書冢,此次將蝕骨雲煙陣的下半卷修煉在心,比起之前天壤之別,受益匪淺。”

酒吞老祖笑道“你身居兩種靈脈,極寒極陰,對蝕骨雲煙陣法來說再適合不過。你修行進展能有這麼快,看來是天生大道相親啊。”

聽得此處,白歌微微頷首,片刻,如實說道“當初在滄海之際,我曾遇見長留山的雁山。在發鳩之島,我被此人偷襲暗算,如今看來,他也會這蝕骨雲煙,且觀當日陣法之勢,正是蝕骨雲煙的下半卷,師父可是知曉?”

酒吞老祖身形一頓,半響,亦是不著痕跡了點點頭,道“當年仙界攻入蠻荒,而那本九幽禁法蝕骨雲煙就藏在蠻荒深地,是蠻荒守墓人神赤帶著蝕骨雲煙的下半卷叛逃離去。照你所說,應該是神赤將蝕骨雲煙交給了長留,所以這下半卷會被長留弟子修習。”

白歌臉色忽而有幾分陰鷙,道“仙界六派不是自詡名門正道麼,修煉九幽禁法蝕骨雲煙由陽轉陰,還要活物鮮血祭祀,煞氣濃郁,難不成那小子也轉入邪道了?”

“歌兒何須理會這些,即便長留之人修習了蝕骨雲煙,也僅僅只有下半卷罷了,焉能成就大器?此番和帝尊前往西山經,長留山遭此變故,掌門舞驚鴻不知所蹤,長留上下一片慘淡,自顧不暇,日後若有機會,你將那小子廢去便是。”酒吞老祖拍了拍白歌肩頭,柔聲說道。

白歌很快恢復原樣,只是在聽到長留山的變故不免有幾分不可思議,當下按耐心中異樣,道“之前我一直在殿底閉關,玄木師叔他......”

酒吞老祖搖了搖頭,示意白歌無需理會。

白歌臉色略有彷徨掙扎,心中念頭婉轉,片刻,終是下定決心說道“師父,當初滄海一役,師叔為了搶奪氐人一族的心血,特意命我在進入發鳩之後留意氐人一族的行蹤。後來我將門中秘法轉入氐人其中一人身上後,最後才讓師叔找到了氐人所在,只是最後師叔所為,究竟有無成功,我並不知情。”

在白歌說完的那一刻,忽然他心神大顫,一股死亡的危機瞬間籠罩心頭,等到再次回過神來時,白歌已經站在了神訣殿的祖師堂中。

堂前,相比其它門派的更迭和傳承,神訣殿的祖師堂僅僅只有一塊靈牌,一盞青燈。

白歌目瞪口呆,這是他拜入酒吞老祖門下,第一次來到祖師堂。

腦中一個恐怖的念頭瞬間生成。

“數萬年的神訣殿祖師堂只有一人?就只有一塊靈牌?”

“師父......”白歌大汗淋淋,不敢妄動。

“歌兒,至當初回來,為師便一直在等你的今天,這也是我將你帶來祖師堂的緣由。”

白歌呼吸困難,腦中一片空白。

“玄木和你許諾或是應承什麼,為師皆不在意,之前你能如實和我交代那句話,亦是為師心中心結所在,如今蕩然無存。”

白歌雙腿跪地,眼眶無端有幾分溼潤。

當年的救命之恩,是酒吞老祖將自己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當你來到祖師堂,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了,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我神訣殿傳承數萬年,這祖師堂只是寥寥孤影,只有一塊靈牌。”酒吞老祖氣定神閒說道。

白歌雙眼困惑,靜等下文。

“之所以只有這麼一塊,是因為我們神訣殿的建立正是你玄木師叔輪迴轉生萬年而來,至於這塊靈牌,正是為他坐立。”

白離頭暈目眩,茫然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