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爭執對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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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故淵望著那柄浩然巨劍,看著人間滿目瘡痍的大地漸漸消停,身在夜色高山之上的他,心中跌宕起伏,這一刻,何其相似。
於千萬人之中,總有人負重遠行,背身而過,救蒼生天下危難之中。
落葵心有餘悸說道“剛才那一刻都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天真的要塌下來呢。”
羽涅順勢而為,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說道“別怕,就算天真要塌下來,我也會第一個替你頂著。”
墨故淵和魚清潺聽聞,一陣雞皮疙瘩,帶著嫌棄的目光看向羽涅,魚清潺更是不客氣的說道“你頂天?頂的起來麼你?”
羽涅不甘示弱,道“敢小看我,有本事你現在再把天給我拉下來,你看我頂不頂得起來。”
魚清潺氣急,看著羽涅死皮賴臉的胸有成竹,一時竟是拿他沒有辦法。
羽涅毫不在意,絲毫不予理會魚清潺模樣,還不忘向著落葵繼續殷勤奉獻。
落葵紅著臉,看著羽涅自大自信而又認真的樣子,她卻是深信不疑。
不管他能不能頂起一片天,可落葵相信,羽涅真的會是第一個站在自己身前抗下的第一人。
看著二人目光發亮,深情款款,魚清潺不禁扶額,有些無奈。
一旁墨故淵看的是若有所思,可他反應很快,見那兩人你依我儂的樣子,似乎瞬間想通其中關鍵,當下嚥了咽喉嚨,回過頭向一旁魚清潺說道“魚姑娘。”
魚清潺皺著眉頭看去,見墨故淵一副殷切的目光看來,不知他要幹嘛。
墨故淵深吸一口氣,道“天真要塌下來我也會替你頂著的,這個你不用擔心。”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皆是驀然一震,雲裡霧裡的朝墨故淵看去。
羽涅扯了扯嘴角,敢情是現學現賣,有幾分悟性啊。
魚清潺黑著臉,換作平常,若墨故淵說出這麼一句暖心的話,自己說不定還真要被感動一番,感嘆太陽莫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只是眼下看來,這人應該是被羽涅傳染,腦子也不太好使了。
“我不擔心,我只擔心你被天壓扁了,我估計還得替你收屍呢。”魚清潺皮笑肉不笑說道。
墨故欲聽得一陣觸動,連忙說道“不用不用,真是如此讓我埋在天底下就行,魚姑娘可不能為我白忙活一場。”
魚清潺瞪著眼,很快她便嫣然一笑,這才是那個傻里傻氣的墨故淵嘛。
落葵見幾人心照不宣,同樣掩嘴輕笑了起來,念頭閃過,很快她就想起先前在忙活的時候,站在墨故淵劍身上之時在底下看見了自己的師父。
“既然天柱之禍已經解決,我們能不能先下去看看我師父,我記得剛才在飛過來的時候,就在原來牡丹峰的位置,師父和師祖就在底下。”落葵臉有擔憂,緩緩說來。
墨故淵幾人齊齊點了點頭,收拾片刻,按照落葵記憶的方向,向著一處山峰掠去。
深山之下,舞驚鴻望著崇燈魂飛魄散的白光,天地間只餘那些飄揚紛飛的大雪,一如舊時,仍舊雪白晶瑩。
後來天晴了,刺痛了眼,那座雪人和它身下的三座小雪人,也漸漸化在了流年裡。
舞驚鴻目送著那些魂魄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塵煙隱去,天地間再也沒有他的樣子和聲音,方才回過神來。
她雙腿跪地,對著浩瀚虛空,人間山河,輕輕磕頭下去。
受那縷神魄影響,此方大地裂痕慢慢歸攏,大水退去,山澗花草受那股極強的靈力也在慢慢修養,日後某天,或許又會再次開出燦爛的輝煌。
似乎有所察覺,在身下草地,有無數濃郁的靈氣向著舞驚鴻匯聚而來,只是在近她身的前半丈,悉數凝滯不動,被什麼阻擾隔絕一般。
舞驚鴻踉蹌轉過身,將那些靈力盡數排斥於外,不願接納半分。
“師父,你說回頭或者站在長留望天,就能看見你的樣子,可是你知道嗎,我回頭以後,那裡的萬千燈火從來就不是我的歸宿。”
“長留是你,長留是洛城東,我所有的希望為了長留,是因為長留有你二人,可是如今,長留已經不需要我了,長留也容不下我。”
深山之中,一蹣跚背影齲齲獨行,紅衣席地,白髮蒼蒼,在風雪之下,夜色之中,漸行遠去,沒有一次回頭。
雨太大了,雪也下的很深,來時沒了痕跡,連自己最開始的樣子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