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故淵順著小觀水的河流往下走去,走了好半天仍是不見水中有魚清潺的身影,心中嘀咕不已。

此時太陽西落,四周一片昏暗,在這偌大的荒山野嶺下,偶爾還傳來幾聲野狼孤嘯。擱以前墨故淵或許有點緊張,而如今身處在大山之中,不僅毫無心慌之樣,甚至隱隱有幾分緬懷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落星村的時候,自己時常一個人登山採藥,古道荒郊,揹著一籮筐,漫山遍野的尋找。

山谷間的風聲徐徐而來,似女子哭訴呢喃一般,陣陣不絕於耳。

墨故淵以極快的速度找遍整條小觀水,在確定水中的確沒有魚姑娘的身影后,應是證實了先前心中猜想,就欲打道回府,先回去看看。

墨故淵劍指在前,軒轅劍至後飛掠而出,下一刻,墨故淵已是御劍破空上去。

半空之上,夜幕籠罩,唯有軒轅劍淡淡青光流轉,如流星劃破夜幕。

魚清潺躺在草堆中,忽然心有所感,視線的正上方,赫然是墨故淵御劍遠去的身影。

魚清潺目光一亮,張嘴喊道「墨......故淵......」

只是聲音柔軟無力,氣若游絲,如蚊蟲無關痛癢。

疾行飛去的墨故淵驀然一陣停頓,好奇的看了看下方,可惜剛才飛的太快,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開,視線偏差之下,他並未看見任何。

幾個呼吸間,墨故淵再次御劍遠遊掠去。

魚清潺躺在草地上,感受到墨故淵的離去並未發現自己,不禁有些懊惱,當下臉色一寒,心底腹誹道「這麼大一個活人躺在這都看不見,就不會放開心識搜查嗎,回去定要你好看!」

魚清潺乾脆眸子一閉,直接修養身心起來,好加快體內靈氣的疏散和吸收。

忽然一陣狂風拂過,四周雜草猛的壓下,魚清潺本能的睜開雙眼,冥冥中好像有一雙目光在盯著自己。

草葉沙沙,魚清潺掙扎昂首,頭頂前方有悉悉嗦嗦的腳步聲傳來。

她心中一喜,呢喃著「就知道你會找到我。」

一張邪穢媚Yin的笑臉兀然出現在魚清潺的眼前,那人嘴角一抹弧度翹起,陰沉笑道「小娘子可是要我來找你?」

魚清潺目露驚恐,看著近在眼簾的這張扭曲嘴臉,臉上瞬間變得蒼白驚悚。

「是你!」

「可不就是我嘛,怎麼了,小娘子不是你要我來找你的麼?」男子蹲下身,仍是居高臨下俯視看來。

魚清潺扭過臉,不願看他。

「咦,這大晚上的小娘子好端端躺在這作甚?這一動不動,難道真是在這等哥哥?」男子繼續陰笑說道。

魚清潺氣急,眼下的姿勢讓她頗感無奈,暗地裡拼命的運轉氣息想要恢復身體自由,可越是著急,卻越發力不從心。

似乎是看出魚清潺的端倪,男子忽然伸出一手,將魚清潺的腦袋掰正,讓她正對著自己。

「原來你是真動不了啊,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男子猖狂笑道,眼裡,臉上,俱是興奮癲狂。魚清潺平躺在地,目光冷冷看著眼前這張下流猥瑣的醜臉,怒道「我勸你好自為之,墨故淵馬上就要到了,難不成你還想找死?」

男子正是來自七星島的謝建雄,早前和師門幾位同輩一路跟隨墨故淵一行人蹤跡隱藏在此,期間商量出各種偷襲暗殺墨故淵的辦法,就打算在這兩天動手。

在趕往聽風谷的途中,謝建雄卻是忽然發現在小觀水中暢遊的魚清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謝建雄謊稱自己鬧肚子,便讓同門先行一步,而自己則是悄然藏匿在一處山後,一路跟隨魚清潺至此。

「墨故淵?那小子剛才不還從你頭上飛走了麼?」謝建雄故作姿態,疑問說道。

魚清潺心中一陣淒涼,看來此人早就盯上自己了,可恨自己走江途中疏忽大意,沒有防備。

謝建雄緩緩站起身,向著魚清潺身下走去,而後,目光貪婪,絲毫不掩當中的邪惡慾望,再次伸手向魚清潺觸碰伸去。

「早前在流光城我都說了,讓你跟我回去吃香喝辣的,你倒好,非要跟那小子不清不楚,還串通北溟鯤殺害我師父,這下可是怨不得我了,嘖嘖。」謝建雄一手抓住魚清潺腰間玉帶,順勢一抽,欺身而下。

先前入水,此刻身上衣衫仍是溼漉沾粘,貼在魚清潺膚體之上,越發緊緻妖嬈。

魚清潺驚慌失措,感受到謝建雄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摩擦,她掙扎扭曲著身體,極力想要擺脫。

「小娘子,事到如今難不成還想反抗?眼下這天為被,地為床的,我倆可是天作之合啊,這是老天賜給我莫大的造化,還是乖乖從了我吧。」謝建雄解開魚清潺一身白衣,只見當中一片冰清玉潔,膚凝若脂,更是讓他血脈噴張。

魚清潺淚眼朦朧,臉上滿是淚水,無端沒入草地之間。

她恨極了自己,從未體會過如此境地的她恨不得就此死去,可是身體的異樣,讓她連自盡的力氣都無法使出。

手心,淡淡微光亮起,可她終究無法握緊拳頭,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