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孃的都叫啥話?

朕每次聽到傷亡多少人都會把心提到嗓子眼,結果這小子卻因為這仗打的太容易覺得索然無味。

你還是人嘛你?

不過劉徹懶的跟劉破奴這個凡爾賽較真,轉而問道:“你之前提的削藩呢?是不是打算把他們安置到西域?”

“不!”劉破奴勐的搖了搖頭道:“西域是咱們的自留地,咱們自己留著開發就行了。”

“你想把他們放到草原上?”劉徹眉頭微皺。

草原雖然很大,但是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再往北到了極寒之地之後,那邊基本上沒有太多的草。

當然不是沒有,而是那邊遍地都是高大的樹木,草植就長在樹木之間的地面上,放牧也不是不可以,但卻很麻煩,而且危險也很多。

畢竟樹立裡面什麼動物都有,就是人都不敢單獨進去。

之前匈奴人戰敗的時候,他都沒有選擇進入極寒之地的森林,天氣惡劣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草原也是我們的,軍堡群的計劃雖然推遲了,但早晚都是要建的,未來如果大漢發生危機,那麼危機只會從兩個方向而來,一個是內部,另個一個就是北邊的草原。”

“只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所以咱們必須要時刻保持對草原的高度施壓,使他們無法形成規模,使外來牧民無法私自進入,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證北邊的安全。”

劉破奴侃侃而談道,歷史的教訓難道還不夠多嗎?

比如說西晉末年的五胡亂華,在比如說之後隋唐時期的突厥,再往後的遼,金,和統治了華夏幾十年的蒙古人,滿清到不能算是徹頭徹尾的北方遊牧民族,但是滿清滅明的時候蒙古騎兵也是參與了進來的,而且參與度還不低。

算上現在的匈奴,再把遼,金算成一家,從現在開始到滿清建立,也就一千七百多年的歷史,而一千七百多年當中來自北方能夠推翻中原王朝的勢力就有六個之多。

再換算一下,平均每隔三百年,中原王朝就需要面臨著北方遊牧民族帶來的一次巨大滅國威脅。

中原王朝雖然勝多敗少,可就算是勝了,他們又是怎麼做的?

無非就是將其趕回草原,用實力告訴他們別總想著南下,你打不過的。

就算是熬,俺們也能熬死你們的。

事實上的確是熬死了,可中原王朝不斷的更迭,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也在不斷的更迭換代。

所以草原上的威脅雖然看著是解決了,可又沒有解決。

劉徹不懂這些,他也沒有歷史的外掛可以去參考,但是劉破奴懂。

他知道趕跑了匈奴人還會有鮮卑人來接替,無非就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既然已經付出了巨大代價獲得了勝利,為什麼就不能把勝利的果實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呢?

遷出去幾十萬人常駐草原,這個代價中原王朝還是承受的起的。

而好處就更不用多說了,草原那片地方被中原王朝佔領了,敵人在草原上就很難形成太大的勢力規模,規模都沒有,連一座軍堡都拿不下,又指望什麼南下?

這些話劉破奴並沒有跟劉徹多說,因為說了他也不懂,這是需要自己去完成的宏偉計劃。

至於效果如何,只能讓歷史來評價了,反正他是把前人踩的坑給避開了。

“西域以外,還有很大的地方,那裡的勢力強度據說跟西域差不了多少,我的計劃是把那些藩王遷到西域以外的地方,另外我聽說在西域以西更遠的地方,還有一個領土與大漢相差無幾的勢力!”劉破奴緩緩的說道。

“什麼?還有一個跟大漢這麼大的勢力?”劉徹忽然瞪著雙眼,一臉懵逼道:“不對啊,朕怎麼就沒聽過呢?”

劉破奴呵呵一笑,你當然沒聽說過了,就是在西域,他們也不知道羅馬的存在,最多就是知道更西的地方還有勢力,而且也跟他們有過往來,但是並不頻繁。

不過大餅已經給劉徹畫出來了,吃不吃,怎麼吃,那就跟劉破奴沒什麼關係了。

“聽沒聽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了西邊還有更大的地方和勢力,而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也只有兩件,穩住內部,鼓勵人口的生育,儘可能的在最近一二十年內讓大漢的人口翻倍,甚至數倍的增長,第二件便是將諸侯王西遷,給他們兵權,允許他們擴張,同時朝廷再派一支軍隊常駐來保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