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好訊息啊,諸葛丞相收服了隴西五郡,大敗魏國聯軍。”

宦官黃皓在一旁拱手拜道。

“哈哈,我就知道相父是可以的,有相父在,收復中原是遲早的事情。”

劉禪把玩著一隻南蠻進貢的奇珍異獸,笑道。

“這不僅是諸葛丞相的功勞,更是陛下的功勞,陛下敢於放權,英明神武,諸葛丞相才能攻下隴西五郡。”

黃皓在一旁趁機拍劉禪的馬屁,誇讚道。

“你下去好生準備一下,相父過一段時間要回成都,我一定要好好的為相父接風洗塵,給他準備一場豐盛的宴席!”

劉禪點頭道,吩咐黃皓下去準備。

“是!”

黃皓點頭道。

“可是陛下,諸葛丞相現在已經是位極人臣了,還有什麼可以封賞的?若是以後諸葛丞相的功勞越來越大,那恐怕對於陛下來說……”

遲疑了一番,黃皓還是附在劉禪的耳旁,小心的勸說道。

“你在說什麼?”

聽到黃皓說諸葛亮的壞話,劉禪語氣就變得嚴厲起來了,眼睛瞪著黃皓。

“陛下,陛下,老奴說錯話了,請陛下責罰!”

見狀,黃皓當下就跪在劉禪的面前,請罪道。

“你給我記住,若是下次我再聽見你說相父的壞話,你以後就不用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劉禪毫不客氣的喝斥道,看了一眼地上的黃皓,兀自走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黃皓見劉禪離去,當下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起身跟在劉禪的後方,不再言語。

午後,都鄉候李嚴的府邸,垂頭喪氣的黃皓到來,向李嚴稟報情況。

“黃門丞,情況如何啊?”

李嚴開口詢問道,黃皓就是受他的指令,在暗中找機會攛掇劉禪猜忌諸葛亮,從中進行挑撥離間。

在兩年前,諸葛亮在漢中,準備發兵伐魏,於是想調李嚴率軍鎮守漢中,但李嚴想盡辦法推脫不去,卻要求劃分五個郡作為巴州,讓他擔任巴州刺史,諸葛亮沒有答應。此前又曾勸諸葛亮應該受九錫,慫恿諸葛亮進爵稱王,被諸葛亮加以駁斥。二人由此不睦,逐漸形合影離。

而諸葛亮作為目前季漢的軍政一把手,與李嚴的矛盾很有可能會導致李嚴在季漢的官場就此銷聲匿跡。

“別說了,就是因為這個,我今日險些被陛下驅逐,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挑撥諸葛丞相與陛下之間的關係基本是不可能的。”

黃皓搖頭道,今日自從他說了那個話以後,劉禪就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也是一肚子的火。

他們的境遇與李嚴差不多,諸葛亮深受法家思想影響,賞罰分明,以法立國,他明白東漢政權覆滅的原因之一,是宦官弄權,就像《出師表》裡所說的親小人遠賢臣,因而他也嚴厲監管皇帝的交往圈,黃門閹宦無疑是重點防治物件,而且政務基本在丞相府運作,由諸葛亮選拔的官員操控。

對於像黃皓這樣的太監的,諸葛亮都是嚴厲打擊的,包括現在劉禪的身邊還有一個董允在監督劉禪的日常,讓他不與宦官走得近。

在共同的利益敵人諸葛亮的面前,黃皓為首的宦官與李嚴自然就走到了一起,伺機在劉禪面前詆譭諸葛亮。

“這樣的話,事情確實有些棘手,這次麻煩黃門丞了。”

聽完黃皓的復訴,李嚴的眉頭緊縮,喝了一杯酒,吩咐手下人去拿些錢財給黃皓。

“都鄉候,這怎麼使得呢?我都沒有做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