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的時候,我會和我媽媽他們一起去陸家拜年。”

“好。”

“那之後,我會告知你家裡人,你媽媽可以動手術了。”

“什麼手術?”

“開顱手術。”

“風險大麼?”

“大。”

陸硯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若手術順利,那之後,她會醒嗎?”

“看機率,之後還要拯救療養一段時間,我媽媽的期待是你媽媽能夠全須全尾的醒來……”

全須全尾?

“能下地走路的那種?”

“是,所以治療時間會比較長久,但甦醒,若後續情況好,明年應當沒問題。”

“我姐他們知曉後,會高興的。”

“不必急著說,凡事都有意外,我也不敢打包票。”

“我知道你盡力了,便足矣了。”

小郡主瞥了他一眼道:“又不是因為你。”

陸硯含笑道:“我知道,是因為你媽媽。”

“溫斂約了我初七出去吃飯,你那天有空嗎?”

陸硯心下意識的繃緊了,開口道:“有。”

“那天你陪我一起去吧。”

“好。”

有那麼一瞬間,陸硯心底彷彿有朵花綻放開了一般。

他知道溫斂,也視作潛在威脅。

只小郡主這番態度就代表了,她對溫斂無感。

而小郡主對溫斂的確無感,但那廝卻熱情的很,拒絕也推不掉的那種。

但。

“他家是中醫世家,祖上出過御醫,有不少傳承下來的中醫脈案,病案記錄,我對那個感興趣,他邀請我去他家裡觀看,我答應了。”

“你想我陪你一起去?”

“我要你去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書裡的內容記下來,回來默下來給我,能做到嗎?”

陸硯:“……”很好,又自作多情。

依舊是利用。

但能被利用,等於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我儘量。”

“這算偷人東西嗎?”小郡主有些不太確定的道。

陸硯無奈失笑道:“算?”

小郡主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