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眸光復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殷無忌喝完湯,眸光直視著她道:“楊銳……我如果做錯事了,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生病的時候,你不能氣我……因為從小到大,除了生病的時候,從未有人哄過我,

所以起碼……你不能氣我,不然我會很生氣,會忍不住真想殺了你。”

“說完了?”

“嗯。”

“那我也警告你,我生不生病你都別惹我!不然我也會忍不住想掐死你!”

“哦。”

話語很兇,但聽起來並沒有什麼威懾力。

所以殷無忌反應平平。

楊銳只覺得一拳頭錘在棉花上,半點不得勁。

沒意思透了。

她開口問他道:“現在好些了沒?”

“困。”

“那你睡覺?”

“點心還沒吃。”

“睡醒了再吃也一樣。”

“我嘗一塊味道……”

“行吧,喏,拿去。”

殷無忌嚐了一塊,眉眼間微眯了下道:“甜。”

“還吃嗎?”

“我要留著,慢慢吃……”

“隨你,快睡吧。”

殷無忌乖乖躺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楊銳突然伸出一隻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

殷無忌被子裡的身體不由一僵……

他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她道:“你摸我做什麼?”

“我摸你個頭,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裝病騙我!還真發燒了……不是打針了麼,怎麼還沒退下來?”

“笨……哪有那麼快的。”

“你才笨呢!趕緊睡覺吧你!”

“哦。”

“那我先出去了。”

“嗯……”

楊銳起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後殷無忌聲音含糊的說了句什麼。

她沒聽清,也沒去好奇,直接開門走了。

等到房間裡沒有聲音的時候,殷無忌又重複了一句那句話……

“都不哄我……”

迷迷糊糊間,殷無忌睡著了,做夢了……夢見的全是小時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