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日子何等自由,那個時候規矩沒有現在這般嚴,即便為主為奴,也都能說到一塊兒去,玩到一處去,那時候……那時候啊。

“方才,王爺又去了阮娘子院裡。”

劉娘子蹙眉:“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你先前說王爺已經收心了?後院那些人都打發乾淨,要與王妃好生過日子的,這個人是有什麼長處?叫王爺對她還另眼相看?”

成安搖搖頭,說:“許是她年輕吧,長得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平日裡我跟著王爺,也瞧不出王爺對她究竟有哪兒特別,可偏偏就像是上癮了一樣,離不開這人,真是個怪事兒。”

劉娘子想了半天,說:“這個人不會和以前那些一樣吧。”

成安搖搖頭:“正是因為她不一樣,所以才奇怪,以前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夫人的影子,王爺對她們特別,也是有個說法的,可這個婦人一無長處,說句不該說的,她除了年輕,我當真看不出她有哪一點能比得上王妃的,就是以前王爺後院的那些人,都比她出彩些,真是怪事兒了……”

……

阮初音將要吹燈之時,聽到外頭的腳步聲,她微頓,不過十息,那人推開了門,與她對上了視線,阮初音立馬笑了起來,迎過去。

“王爺今晚怎會到我這兒來?我還以為王爺不會來了,就要熄燈睡了呢。”

姜益民看著她,亦笑笑,說:“你沒有家人,又初到王府,本王自然要來看看你,也只有在你身邊,本王才睡得安穩。”

阮初音掩唇,似十分動容,她扶著王爺往內走,說:“可王爺就這麼過來了,只怕長公主那邊交代不過去吧?畢竟,她才是正房啊。”

姜益民沒有說話,只拍了拍她的手,說:“伺候本王洗漱吧。”

“哎。”

洗漱的過程中,阮初音就坐在外頭床邊,手裡攥著個香包,將香包塞進枕頭裡,彈了彈衣裳,目光平靜的看著前面。

姜益民著中衣過來,一來就躺裡面去了,似是一句話都不願多說,看來是疲乏極了。

阮初音看著他,看了會兒,趴在他胸上,說:“王爺心疼我,把我帶回家來,給了我一個安身的地方,我只恨自己,不能為王爺做點兒什麼,前些日子還惹得長公主生了一場氣,實在是我沒本事,我一來就鬧的大家都不高興。”

姜益民暗歎一聲,閉著眼撫上她背,說:“長公主氣性大,也不是你的錯,本王要個人還不需要旁人來說三道四,你只要能叫本王安生的睡個覺,給本王一個清靜的地方,便足矣。”

阮初音微咽,輕“嗯”了兩聲,又說:“可即便是現在的日子,也叫我覺得坐立難安,所謂無功不受祿,王爺疼惜我一場,我若只起這點作用,那也太對不起人了……”

姜益民睜開了眼,看著頂上,說:“那你想做什麼?”

阮初音默了片刻,才說:“我想……給王爺生個孩子。”

姜益民眼神一暗,呼吸微重,將阮初音推到一邊去,鼻尖的香還餘寸,他看著阮初音,說:“本王今夜只想睡個安生覺,你非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來惹本王生氣嗎?”

看他微怒,阮初音神色慌張,忙道:“怎麼會呢?我實在…實在只是情深不能自抑,我知道像我這樣的身份,能入王府就已是天大的福分,不該去想太多,可女人總歸是想要孩子的,尤其…尤其是我的男人,是這般神武英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