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幹大事的人,這膽子定然小不到哪兒去,這位朱見顏朱姑娘,真不是個怕事的主。

今日這場蹴鞠賽,還輪不到她上陣,且看別家姑娘組成一隊,與另一支隊伍對抗。

這場上都是英姿颯爽的姑娘們,而場外坐著的大都是女眷,男子則隔得有些遠了。

一來是為了照顧諸位姑娘的體面,二來嘛,也是怕再發生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

反正主要是為了看這蹴鞠,不是為了看人,隔得遠一些,場上的顏色衣服能分辨得清,這就夠了。

人群中,自然有人對此不滿。

不知是哪家的少爺起了個話頭,男席那邊話就說開了。

“你們說,把咱們的位子排得這麼遠,咱們是來看姑娘還是看球啊?”

有人笑言:“你在想什麼呢?蹴鞠比賽自然是叫你來看球的,你這話當心傳到那邊的耳裡,立刻將你轟出去。”

“什麼啊,坐得近一些,我也能看球,隔這麼遠都不知道那些姑娘長得什麼樣?真真是沒意思。”

“要是覺得沒意思,早些你就別來呀,你當這次的蹴鞠比賽還和往年一樣呢?”

被話噎了,那人只是笑了笑,也未生氣,不過是圖個嘴上快活,生氣倒是不必。

“我倒是覺得,這蹴鞠比賽無甚可看,你們呀,眼睛放亮點,瞧一瞧那朱娘子的美貌。”

“要不說這大將軍是有福之人,如此貌美的兩個女子,盡在他掌中,當真是所有男人想都不敢想的。”

“想?你想得起,要得起嗎?一個是長家的姑娘,一個曾經可是公主!看看人家那樣貌氣度,可不是一般人家供養得起的。”

誰不羨慕姜舜驍的人生呢?

他簡直就像是上天的寵兒,給予了他太多東西,讓他生來就與眾不同,他這一生,便是別人拍馬都追不上的。

秦瀹聽一耳朵,有些煩躁,別人說這話,說冒煩算是冒犯,但若說有多嚴重,也算不上有多嚴重,若是出聲去呵斥,便有些太嚴重了。

他雖不說話,跟隨他的那些人必然需要為他著想,替他去說的,姜家與秦家的關係甚為親密,這些人說話混不顧忌,這般明目張膽的可是不好。

“你們啊,就不要在這裡說這些酸掉牙的話了,那姜將軍是有本事也有魄力,但那都是人家真刀真槍拼回來的,這些若是放給你們去做,誰又能做到他萬分之一呢?所以啊,如今現在的一切都是人家應得的,羨慕也無用。”

旁人就是想回嘴,這下也看到了旁邊秦大人滿臉的沉色,掂量一下,倒也不敢再開口說些有的沒的了。

……

今日天色尚好,這蹴鞠賽剛開始踢起來的時候大都還有些拘束,來過一兩回合,也自然都開啟了。

場上的氛圍一熱鬧,這下面的人自然也就看的起勁,那些方才嘴上說著想看美人不想看球的,此刻也開始“指指點點”了。

看著場上和場下的氣氛,容儀笑了一下,轉頭與朱苓毓說:“這就是我心目中該有的樣子,熱熱鬧鬧的,大家都看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