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喜亦道:“奴婢當時怕打草驚蛇,未與他們正面相對,如今想來真是後悔,該羞愧的是她們,姑娘家家的肖想人家有夫之婦,還要不要臉了?”

看她生氣,容儀反而沒太多的情緒了,抿唇微笑,說道:“何必與她們著急呢?我倒是不擔心他們能做出什麼來,我相信將軍,只是可嘆她們沒有把握好機會,若是讓我聽見了,這次的比賽機會就沒有了。”

茯苓忙說:“夫人與主子,那可是情比金堅,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姑娘都能橫插一腳的。”

牽喜連連點頭:“就連那位公主都沒有掀起什麼水花,自然是不擔心,只是想著這些姑娘心裡不安分,打起姑爺的主意來了,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屬於自己的,旁人瞧上一眼,露出貪婪的目光,都會覺得厭惡,這也是人之常情罷。

容儀擺了擺手,說道:“等過兩日就要擺宴了,到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細細的聽是哪位姑娘說的這話。”

牽喜眼裡閃過一道光,拳頭都硬起來了:“姑娘這是打算來硬的了?”

容儀失笑,言道:“不是來硬的,我只是想看看,是誰這麼有勇氣,人家來到我們的地盤兒上,我也不能太欺負人吶,你這拳頭可以鬆鬆了。”

話說完,屋裡的人都笑了,牽喜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奴婢還以為姑娘要出手了呢。”

這主人家夫妻之間太過和睦的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很少有機會能看到,當家的夫人大展身手的時候。

整個招懿院,都安寧的很,自從方明媚離開以後……

兩位主子恩愛情深,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誰也不會去懷疑將軍待夫人的一片心意,當然了,有夫人這般的絕色,一般的男人,哪裡還能看的進別的女人?

再說了,夫人一個人就為姜家開枝散葉生了三個孩子,若再會有別的女人,這方方面面可就都說不過去了。

茯苓是知道的,當初主子為了現在的夫人有多努力,可謂是耍盡了心眼兒才抱得美人歸,除非是瘋了,才會去傷夫人心。

再說願寧閣那位,更是絕美容顏,長相偏西域風情,都未能讓主子踏進願寧閣一步,這也足以說明主子對夫人的愛重。

這小小插曲,誰都沒放在心上,容儀也沒說給姜舜驍聽,在她心裡,這件事聽過說過也就翻了篇,無所謂去計較什麼。

……

次日,朱苓毓是白著臉來找容儀的,見她臉色不好,容儀當出了什麼大事,關切詢問。

朱苓毓喉嚨有些發乾,喝了玉衡端來的茶水,才說道:“此次蹴鞠賽,奉城也會有人來……”

奉城自然會有人來,容儀不解:“奉城來的人,可會對你不利?”

朱苓毓深吸了口氣,搖搖頭:“我如今在他們的心中,是一個犧牲品,他們對我有愧,也有敬,我……並不想見她們。”

對於曾經的朱國,有太多不好的回憶,她一點也不想同那邊再有聯絡,自從她來到王府,奉城來的信收到過不少,可她從未拆開看過,更不會寫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