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4章 就不要自責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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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蕭瑟,今兒個天氣算不上好,外面秋風陣陣,時而呼嘯,好像預示著即將會有一場大雨來襲。
跟隨世子妃一起進宮的秋心,看著這不太好的天道,心裡暗暗慶幸,幸好是做了那頂華蓋的馬車來的,若是一會兒大雨傾盆,坐在裡頭也不會太冷。
殿外的清爽,對應的是皇后宮中融融的暖意,皇后娘娘的宮殿似乎一年四季都是暖意融融的,即便如此,皇后娘娘也總是手腳畏寒,時而需要用湯婆子照顧著。
暖爐內的香菸嫋嫋升起,容儀眉眼如畫,輕飄飄的問道:“只是先前娘娘的意思是想將這次的比賽大辦特辦,會請五湖四海凡是夠資格的妙齡女子,和夫人們來玩樂,若是如此,再定好時間之後,那就要算著路程一早的將請帖發下去,臣妾只是不知,若邀四海,上限為何?下限又為何?”
按照先前的意思,這次蹴鞠賽包容性十分強,上的名門貴女,下到富商名客,皆在入宴之列。
在如今勘察過實際的地點,又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可以涵蓋的人數,再想一想此次蹴鞠的意義以及將要邀請的人數,顯然這是不夠包容的。
再加之如今各個封地上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關係,皇室對他們早有防備之心,那這些人還邀請嗎?這個問題不算好問。
一個問的不好,就有窺探朝政之嫌,妄議之責。
於情,那些現在存有非妙關係的,都是曾經跟著陛下打下江山,深受寵幸的人,即便如今看來,深刻的去剖析當年將他們封地為“王”的行為,與“流放”沒有區別,但不論是說起來還是看起來,都沒有君臣不睦的意思。
與理,皇室與那些有從龍之功的老臣若有齟齬,外人若想橫插一腳,道出個是非來,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骨頭夠不夠硬了。
揣測君臣關係的人,通俗意義來說,又能是什麼好人呢?
別說容儀這樣的身份不好問了,便是皇帝陛下的親兒子,那也是問不得的,皇室諸多禁忌,一言兩語又怎說的清呢?
雖說現下的皇帝是一個能聽直言的明君,可這個能聽直言也是有個限度的,不然,又怎還會有冒死直諫這樣的事情呢?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在仁慈的帝王也是帝王。
她若是問得太過直白,哪就要引人猜忌,她一個婦人,又是如何揣測,皇帝陛下如今同各蕃地的王侯伯爵之間的較量?
是不是尋常在王府,就時常討論這些?
王爺和將軍會知道不奇怪,而她,即便是自己知道,哪怕是那時在曲沙縣就有所察覺,她也不能直言,該避嫌還當避嫌,這是侷限性,是在如今開放女子教育之後,還會有的侷限性。
政令願意推進人成長,但卻不會願意看到成長後的人,能反過來質疑自己,甚至過於的自作主張。
皇后看了她兩眼,心中暗暗讚歎,同樣的問題,黛瓏也曾問過自己,她既要負責請帖之類,那是何安排自然要先透過她這裡。
她當時倒是直言不諱,直言到讓她這個做皇后的都心驚膽戰了起來,若是當時皇帝也在這裡,即便他嘴上不說,恐怕心裡已將此事記下了吧,那丫頭大膽詢問是否要早些遞帖給孟、袁、徐、程幾家。
這幾家與淮陽侯一樣,都算得上是無召令不得回京,他們當年都是猛將,帶兵打仗的本事都是一絕。
皇后訓斥了敏感多思的秦黛瓏,斥責她言語不明朗。
秦黛瓏說完之後,也是許久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那話時,可是有打探的嫌疑?想到此處,已經是冷汗浸浸。
對於她的不知分寸,皇后第一次有些後悔,是不是不該給她放權,好在她不是真蠢,知道錯了以後,就沒再犯了,因為,她沒敢再多問什麼。
直到今天,容儀又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