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莎處死娜娜的事,終究還是被部長知道了。

這日上午她被傳去問話,部長及夫人同在一處。

阿木莎恭敬的行了禮,此處無她人,她轉了個身,預備找個地方坐下。

“站住,跪下!”

說話的人正是部長,而一聽此話,阿木莎眼睛都瞪圓了。

她轉過去看著父親,不解道:“女兒犯了何事?為何一來就要女兒跪下?”

部長深深地喘了兩口氣,這些年,他因病而肥胖,端坐在上面,整個人多說一句話都顯得吃力。

“讓你跪下你便跪,為父如今都說不得你了嗎?”

阿木莎目瞪口呆,看著母親,卻見母親別過臉去,一言不發。

她只好跪下來,腦子裡瘋狂回憶這些日子,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好,竟讓父親這樣下自己臉面!

見她乖乖跪下,臉上卻有不服之色,部長心中又痛又急。

“我且問你,前些日子你做了什麼?”

阿木莎抬起頭看著他,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對上父親憤怒的表情時,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之前處死一個丫鬟的事,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見她是想到了一般,部長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隨手抄起旁邊桌上放著的茶杯狠狠向她擲去。

可憐病中身體多虛,一個茶杯在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就落了地,滾到了她的膝下。

饒是如此,阿木莎還是感覺自己被冒犯了,若是父親身體康健,這個茶杯興許早就讓自己的頭開花了吧?

她看向父親,神色沉重:“我不知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我身為南門的公主,處置一個有罪的下人,難道還錯了嗎?”

部長卻被她這一句話說的氣喘不上來,指著她道:“那你說她如何有罪,才讓你痛下殺手。”

阿木莎眼睛也不眨:“身為我的貼身婢女,她伺候不好我,聽不懂話,做不來事,我只是處置了一個不開眼的奴婢而已。”

這麼說來,她就是無錯,被硬尋了一個理由,隨意處死了。

這下,夫人的臉色也變了。

“阿木莎,那也是一條人命,早些年你做什麼,阿父阿母可有多說過你一句?可現在眼瞧著你阿父就要退位,將來整個南蠻都是你的,做事還這般肆意妄為,隨意傷人性命,將來你要如何服眾?你要你阿父如何放心將南蠻交於你手上?”

阿木莎低下頭,心裡鬱了口氣,尤為不順。

“阿母也說,將來我是要掌控整個南蠻的,所以我處置了一個令我不順心的人,究竟有什麼錯?當年阿父不也是這麼做的嗎?”

話音剛落,下一個水杯準準的砸在了她的頭上,這一下,腦袋是真的開花了。

“混賬!”

“阿木莎!”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