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後,小乘才交代了若查到的玉孃的訊息,容儀聽後,忽然笑了一聲,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眸色深沉了下來,道:“既知道了此事,那就不要耽誤了,立刻去何府,此事也該了了。”

……

至何府時,已是午後,何之瑗的神色好了許多,此刻坐在壇邊出神的看著水中倒影。

容儀和何母進來時,她的眼神才發生了變化,她等這一天,已經等太久了,看著容儀的沉定眼神她就知道,此事怕是有她們需要的結果了。

如容儀所說,人確實是不經查的,尤其是像玉娘這樣的人,一查準能查出問題來。

一個曾經做過某員外小妾的人,在員外倒了以後輾轉來了京城,結識了留嫵閣的人,而後又穩穩當當的落入了崔家,還頓時解決了困擾崔家多年的問題,這樣一個人,順的有些太詭異了。

而那日看她,也並非是一個攻於心計的人,怎麼看,這件事也不像是她一個人就能策劃出來的。

而從小乘查出來的東西中,果然有可以將她定罪的事實。

回到暖閣後,容儀將此事細細的說了出來——

“那玉娘確然是崔家老家的人,只不過幼時坎坷,被轉手賣給了旁的人家,在她長成以後,又被送給了當地富戶做妾,她懷孕進門是真,逼死原配也是真,只是這玉娘頗有幾分手段,這麼大的事竟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何母瞭然道:“是不是她的真手段也不一定,這樣的橋段實在是太多了,逼死原配這種事都不一定是她做的,若是遇上負心薄倖的人,都不用小妾出手,原配就沒有活路。”

男人,喜新厭舊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容儀微微點頭,繼續道:“那富戶是當地有名望的人家,前幾年打擊腐敗,查出他有行賄和放高利之罪,且數額巨大,被抄了家滅了族,按理說,玉娘應當早就死在那年了,可她卻逃了出來,改頭換面來到京城,又開始了新的生活。”

何母大駭,道:“那可是死罪!就這麼逃了?”

何之瑗眼神沉了下來,也道:“此事崔家定然不知。”

何母道:“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的,崔世康,我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收留定了罪的死刑犯!”

話到此處,何母激動的手都抖了起來,手中握著這樣大的把柄,還怕崔家不就範?

何之瑗難得冷靜,她看著容儀,說:“就憑她一個妾,一個孤女,是如何能逃出來?又來到京城,她背後是什麼人在幫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容儀微咽,這才算說到重點了,她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查到此處,許多線索也斷了,因為那員外頭上還有人罩著,只怕是京中的人。”

他所行賄的、放的高利,恐怕有一部分都進了那個人的口袋中若是京中人,就沒那麼好查了。

“那人護住了玉娘和她的兒子,保住了那員外的根,只是玉孃的兒子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下落。”

……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