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嘆了一聲,看向長樂,說:“介意或不介意……都是空話,我只能告訴你,我信任他,即便他再娶,我也信他不會負我。”

聽這話,長樂的心安定了下來,姐姐雖沒有直言,可態度已然擺出來了,她是願意的,縱然有些糾結,卻不會選擇逃避。

便說:“這樣看來,昨天好像是我多事了,我多嘴去質問姐夫,今天突然發現,你們雖然都在為同一件事煩惱,卻又會堅定不移的選擇對方,你們之間的感情,原不需要旁人操心。”

緩了緩,淺淺一笑,繼續說道:“他倒是比我更瞭解姐姐一些,他知道姐姐不會讓他為難,必然是會同意的,可他糾結就在於,他知道這件事對姐姐不公,姐姐定然是要吃些虧的,他不忍……卻又不可能放手。”

“……”

“昨日,他在我面前,以他亡母起誓,定不會有負姐姐,即便和親,也絕不會做對不起姐姐的事。”

容儀心裡一震,明明聽得很清楚,卻又問了遍:“他……當真以婆母起誓了?”

“千真萬確。”

容儀低下眉眼,眼裡帶著點淚花,她就知道會是如此,和親一事雖打的他們有些猝不及防,可細細想來,又有什麼關係?若一點挫折就想放棄,也真是愧對了。

他曾經說過,誓言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他不會為了哄自己開心去賭咒發誓,他只會一件一件的做出來讓自己看到。

他最不屑於發誓的,可昨日竟起誓……還是以亡故婆母而起誓,可見他心裡多認真,對此事又有多惶恐,不然也不會逼得他這般。

想著,她忽然問了句:“你昨天,該把他逼成什麼樣了……”

長樂知道姐姐並不是責問自己,只是笑笑,喝了口溫熱的茶,說:“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至於要不要去見他,就看姐姐的了,他倒是讓我一定要把姐姐帶過去,他有話要與姐姐說。”

話音剛落,容儀突然站了起來,長樂連忙說了句:“你可不能就這麼過去啊!”

容儀回神,羞赧不已,又坐了下來,說:“我讓阿滿去安排。”

長樂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

……

到了夜裡,容儀這屋都熄了燈,整個芙蓉居都安靜了下來後,兩道黑影快速移動,不過多時,姜舜驍的門被敲響。

他剛沐浴躺在床上,假寐冥想,忽聞敲門聲,而這敲門的聲音……他眉心一跳,連忙起身去開門,來人果然是阿滿,見門開了,阿滿讓開身子,露出後面的容儀,她輕聲說:“屬下在外面守著,今夜安靜,娘子可以放心。”

容儀低著頭,沒去看姜舜驍,只“嗯”了一聲,還沒交代什麼,人突然被拉了進去,門緊接著被關上,她還未反應過來,就撞上了一堵又熱又硬的肉牆。

撞的鼻子有些發酸,都衝出眼淚來了,容儀抬手去推他,控訴道:“你弄疼我了。”

姜舜驍卻沒有鬆手,反道:“這話應當是我對你說。”

容儀一蹙眉:“我何時弄疼你了?”

姜舜驍緊緊的抱著她,說:“你摸摸我的心,看它跳的快不快。”

容儀:“……”

無言了一會兒,兩人就這麼站著,容儀被他禁錮著,正想說些什麼開啟話頭,就被他打橫抱起,走到床邊,一見床,容儀的臉立馬通紅,揪著他的衣服急急道:“我不是過來和你……”

顯然,他也沒這個意思,只是按下她一同坐在床邊,容儀心狠狠的跳動著,臉火辣辣的燒著,她方才還以為他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