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讚美之言,姜舜驍不加掩飾的笑了,說:“那是自然,他長的醜,沒我好看。”

還……挺自戀。

容儀在心裡無語了片刻,才說:“他倒是不醜,只是他那張臉與你相比,那才叫打了十年仗的樣子,單看你的模樣,你若不說,誰能知道你是在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將軍呢?若不是你這一生孔武有力的肉,說不準走出去旁人還以為你是個書生呢。”

書生?可是在諷刺他軟綿綿的不夠盡力?

姜舜驍挑了挑眉,聲音輕的很,在她耳邊說:“我是不是書生,你還不清楚嗎?”

顯然,此刻的容儀吃飽喝足了精神豐沛,暫時沒去想那些事,只當他話中之意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笑了,說:“你怎麼就抓不到重點呢?我的意思是說,你這張臉乾乾淨淨的,除了曬得黑了些,看著兇了些,沒有一點像是將軍樣啊。”

得,看來抓不住重點的也不止他一個人,這姑娘這會兒也是半點沒聽出自己話中之意。

隨後又問:“我看著兇嗎?”

容儀點了點頭,說:“對著我和孩子還好,可你一出去,在外人面前可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了,誰都不敢上來和你說句話。”

姜舜驍:“習慣了。”

容儀默默吐槽一句:“習慣真可怕……”

姜舜驍:“……你不應當覺得高興嗎?”

容儀卻疑惑了:“我高興什麼?”

“自然是高興,為夫待你與眾不同。”

容儀臉紅了紅,也是沒想到他突然會來一句半生不熟的情話,卻俏皮的眨了眨眼,說道:“你若待我和旁人一樣,那我們可就不會有以後了。”

姜舜驍抓住她的手,揉了揉,說:“不會,我目標明確,選擇堅定,既然知道你會在我的生命中扮演這樣的角色,就絕對不會將你一視同仁的,你只會成為我的偏愛。”

容儀心都要化開了,只覺得他今天應當是糖吃多了,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溫柔?這當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看著他這張英朗的臉,和嚴重不符合他氣質的話,容儀只覺得自己好喜歡。

話題漸漸偏遠了,誰也沒想著拉回來,後來兩人也越來越近了,本來是各自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容儀坐在了他腿上,又過了兩個,動人心魄的聲音細碎的響起,他們又從椅子上轉戰到了榻上。

門不知何時被關了上來,聲音雖小,卻很是清晰的傳到了兩人耳中,容儀面紅耳赤的往他懷裡藏,只覺今天的臉要丟盡了。

而姜舜驍卻在想:嗯,今天的晚飯,要起到用處了。

溪水汩汩,春風得意,潺潺流水不斷絕,哪知風欲歇而樹不止,簌簌颯颯,纏綿不休。

羅綃垂薄霧,環佩響輕風,行至孟浪時,交頸眉頻羞,香汗淋漓盡致,歡暢無言細碎吟,氣馥郁而春意知,繾綣何時終。

只聞窗外忽細雨,點點滴滴有時盡!終……

……

紅雲難散,容儀被他“打包”好送上了床榻,看她眼裡一時散不開的迷茫和媚意,喉頭滾動,眼神微暗,碰了碰她汗溼的鼻尖,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來,看她咕咚咕咚喝完,露出了抹笑,說:“我叫人去打水來。”

容儀輕輕的“嗯”了聲,身上粘膩難受,主要是……太粘糊了,她倒是不知,他口中說的不再叫她喝逼裝的法子,竟是這樣的,只是這樣真的會沒事嗎?

總覺得不如喝了避子湯來的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