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說:“做塊蓋頭就是了,你若想做嫁衣,可是很累的。”

容儀看著長青膝上放著的那一抹紅,顏色豔豔,晃人眼球,她彎著唇角,說:“給自己成親做嫁衣而準備,能有多累呢?我反而覺得,這樣的意義不同,我親手縫製的嫁衣,會讓我們以後的生活更加甜蜜幸福。”

而後又看著長樂,說:“想一想,以後你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穿著自己親手縫製的嫁衣,不會開心嗎?”

長樂微愣,腦海裡閃過一張臉,她臉微紅,想到那個可能,忽然覺得,姐姐說的十分有道理。

嫁衣一輩子只穿一次,那一針一線皆是幸福和甜蜜,還有對未來的期盼與祝福。

若是能自己一針一線做出來,意義更加深重。

這麼一說,她可就感興趣了。

長樂囁嚅著,看了容儀一眼,說:“那帶帶我吧,我一個人坐不住。”

“你?”

長樂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為自己解釋說:“我先練練手,等到我的時候,總不至於拿不出手吧。”

聞言,容儀和長青相視一笑,默契的沒有戳穿她的謊言。

……

說是要做嫁衣,實際上也是過了好幾日,容儀才正式為自己忙起來,而且也遭到了許多人的反對。

反對的人無一不是說她懷著身孕不好動針線之類的話,可容儀堅持,旁的人也沒什麼反對的理由了,其次令人沒想到的是。平日裡,都不見得見到人影的長樂,如今也乖乖的在屋裡學起了針線來。

認真學起來的長樂和平時的她不同,七分認真在裡頭,並一心鑽研在裡面,很少問問題,但每次一問,也要叫容儀放下手裡的東西,去與她講半天。

一個上午下來,容儀正兒八經自己做的沒有多少,大都跑去同長樂講課去了,而長樂那邊效果也是甚微,弄壞了好幾塊帕子,她雖有些遺憾,卻總是開玩笑說,這還好是試試,沒有認真開始。

開始見她在勁頭上,容儀沒忍心打斷她,便看她有些吃力的控制著一針一線,後來,容儀跑去睡了一覺,回來再看她時,已經好一些了,至少那些線頭沒有再擺在明面上。

容儀自個兒睡飽了,總覺得她累了一上午,恐怕身子吃不消,便叫她也去休息。

長樂確實也覺得乏累,平時在外面跑上一天都不會覺得累,而精力充沛,而今,只是做了一上午的針線,就已經渾身痠痛,坐都坐不住了。

她放下針線,給了自己一個放心休息的理由,然後說:“等一會吃了午飯,直接午休吧。”

午飯,便也在容儀這邊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