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麼說,人既然已經帶上了,便只有將計就計,她若真有花樣,在爺面前,也翻不出花兒來,她若老實本分,就能討個好。

姜舜驍急著要趕回去,一路上就快了些,原本幾十個大老爺們兒,快些就快些也不怕什麼,可如今多了兩個女子,再加上來路不明,底細不清,難免就成了拖累。

快馬加鞭的同時,還要顧及她們兩人,當天夜裡,連玉就病了,煙玉也好不到哪兒去,一聲一聲的咳。

不管怎麼說,都是女兒身,跟著這樣趕路也著實是難為她們了,就算她們來路不明,可這樣折騰也著實叫人心生不忍。

尤其是帶著她們一同趕路的兩個暗衛,就算不懂憐香惜玉,可面前的女子病得隨時都要倒下,人都是有同情心的,這樣看著,心裡蠻不是滋味,便打了報告。

天色已沉,姜舜驍看著前面的小鎮,吐了口氣,眼神沉靜,下令:“進鎮!”

胡德明白了,大聲道:“兄弟們趕路都累了,進鎮以後,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夜,再趕路。”

沒日沒夜的回程,著實叫人有些吃不消,再帶著兩個病號,更是不容易。

一進鎮,就找了一個較大的客棧,客棧掌櫃一看來者不凡,立馬親迎上去,問:“軍爺來啦!要幾間房?”

不用數人數,姜舜驍指了指二樓三樓,道:“這兩層都要了。”

許是看他氣度不凡,不是個缺銀子的,掌櫃雖感嘆其財大氣粗,但多少也鎮定住了,本著為他著想的態度,道:“小店三樓四樓有多人間,看爺帶的人多,不若包了多人間,還划算一些。”

姜舜驍往後看了一眼,個個都精疲力乏,青面濁目,強打著精神還在留意四周護衛安全,他不是個心疼銀子的人,銀子和人,自然是人更重要一些。

他說:“不用了,不打呼的睡一間,打呼的獨一間。”然後又指了指兩個玉,接著說道:“給她們單獨安排一間,再找個大夫。”

掌櫃立馬領會,看一群大男人中,獨兩個女子,便貼心的叫婦人先將她們帶上去,而後對牌子和門號,一個個分發下去,暗衛們一個個進了屋,胡德跟著姜舜驍,看著他拿出一筆銀子交給了掌櫃,替他肉疼了一陣,而後才跟著一道上樓。

“將軍我又不打呼,跟他們睡在一塊兒就好了。”

姜舜驍看了他一眼,眼裡帶著點兒笑,分了點閒心與他玩笑,拍著他的肩,說:“身為我的副將,這點特權,你還是有的。”

胡德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那掌櫃雖說給了優惠,可屬下瞧著還是有些貴了,只住一夜,多少有點划不來。”

姜舜驍勾了勾唇:“替我心疼銀子?放心,養活你們,我的銀子還是夠用的。”

說話間,便已上了三樓,卻不知,兩個玉也被安排上了三樓,在最裡間。

此刻,煙玉正站在門口,見他們上來,連忙迎了上去,許是進了屋中,暖和了一些,她的臉色也紅潤了許多,眼神溼潤,更顯可憐,身形單薄,腰肢細弱,很容易讓人生出保護欲的一類女子。

她一開口,鼻音還是很重,她也病了,只是這一路都沒怎麼出聲兒,她說:“多謝大人了,是煙玉不好,此行拖累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