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家如何教育孩子。

一不偷二不搶,堂堂正正做人,這是底線。

貴族之女受到的教育選比尋常人家多得多,尤其是嫡女,獨女,更是女子的十八般“武藝”皆全。

可秦黛瓏呢?自小的條件遠優於別人,可她做的事,哪一件對得起秦家?

這種事,一旦被外人所知,就是塌天大禍!於秦家而言,名譽受損,於她自己而言,就是一生的汙點。

她的這門親事是外人求也求不來的,可她卻敗壞德行,做出如此不知羞恥的事,如今,是姜家不追究,是表哥不追究……

雖然秦瀹疼愛妹妹,可也不得不去怪責她行事不端,敗壞名聲。

一早就知道父親知道她做的事之後,還是會偏袒,可如今親眼看到,心裡還是會難受。

……

小巷有些深,秦瀹和秦國公形容低調來到此處,到時,兩個青年正扭打在一起,見來了貴人,兩人連忙鬆開跑了。

秦國公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一酸,道:“你妹妹如今就住在這種地方?”

“嗯。”

“她從小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種苦,吃過這種罪!”

“爹……”

秦國公雖為男子,可一腔軟心腸一點也不亞於秦夫人,秦府沒有慈母嚴父,皆是慈善之人,可教育出來的兩個孩子,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在秦黛瓏面前皆是慈父慈母,可在秦瀹面前就不一樣了,照著他們的說法,那是因為秦瀹身為男兒身,自小就得嚴加教育。

事實證明,不管男兒女兒,都該嚴加教育,秦瀹意識到了這一點,只可惜,他們還沒意識到。

他們進了巷子之後,一道人影一閃而過,離開了這裡。

……

此時,姜舜驍剛哄睡兒子,正要回去找容儀,就見束庸急匆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他臉色微沉,看著從雅間出來的容儀,說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容儀問:“什麼時候回來?”

姜舜驍微微勾唇,道:“最多一個時辰。”

他急匆匆的往外走,容儀微微擰黴,束庸候在此處,解釋道:“娘子莫要擔心,主子是去解決麻煩了。”

容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

一夜過去了,陳或從的酒還沒醒,秦黛瓏坐在院子中正在給孩子洗衣裳,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她心生警惕,自己回來之後並沒見過外人,這裡的街坊四鄰也不來往,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

想起自己寄出去的信,秦黛瓏眼神閃爍,當初,她表面上聽了陳或從的話給家裡人寫了信去,可其實,那封信根本就沒有送去秦府,她另外準備的一封信是送去王府招懿院的,同樣石沉大海,沒有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