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的動作太快,容儀自然不許他就這樣離開,心裡知他是惱了,便分開雙腿盤在他腰上,牢牢地掛在他身上,這個動作頗為大膽,也有幾分不雅,容儀憋的小臉通紅,屋中下人見此狀,紛紛退了下去,容儀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緊張的噴出熱氣,打在他脖子裡,又麻又癢。

姜舜驍亦被她這大膽的動作驚了一下,見下人都退了下去,當下繃著臉,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臀部,冷著聲道:“下去。”

容儀沉默著搖了搖頭。

“怎麼和孩子一樣?”

聞言,容儀抬起頭來看著他,反駁道:“我這個年歲在爺面前,確然是個孩子。”

這下,姜舜驍的臉更黑了,她這是在藉故說他年紀大?

容儀到底是女子,沒有他託著,一時間也有些掛不住了,眼瞧著身子在往下滑,就要掉下去了,卻被他一把扣住,容儀便穩穩的掛在他身上,像抱樹熊一般的。

見他臉色愈發黑沉,容儀微微吐了下舌頭,道:“爺怎的不聽人把話說完就要走呢?”

走不脫,姜舜驍乾脆抱著她坐下,沉著臉看著她道:“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可我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容儀怔怔的看著他,忽然說道:“爺這是在和一個婦道人家見識?”

姜舜驍微微蹙眉:“你說什麼?”

容儀縮了下脖子,微微別開眼,道:“我只是覺得,爺對長公主雖不會像對親生母親一般,但爺若能做到子孝,說不準長公主殿下也會對爺有母慈呢?”

聞言,姜舜驍輕笑了一聲,滿是輕蔑之意,他看著容儀的眼睛,道:“你還是太小,不諳世事,太過天真。”

容儀沉下一口氣,眼神清亮的看著他,道:“我確實沒什麼見識,也不如爺的閱歷,可有一點,我與爺或許不同。”

姜舜驍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容儀輕咳了一聲,道:“那便是,爺或許會把事情想的複雜,而我則會想的簡單,難道爺認為,有些時候不是爺帶有偏見嗎?或許事情本身並不複雜,只是想事情的人將它複雜化了?”

姜舜驍面無表情,眼底黑沉不見底,他盯著容儀的雙眼,淡漠的反問:“那你說,何為偏見?”

容儀抿了抿唇,深吸了口氣,低下頭去,道:“接下來的話或許會引起爺的不適,還希望爺聽了不要動怒。”

見她忽然變得小心,姜舜驍原本硬冷的心稍微軟化了,哪怕她方才確實有幾句話讓他心生不悅,可到底是自己的女人,難道還要和自己的女人置氣?

心裡雖軟和了些,面上卻依舊平靜,只不再沉了,他道:“你先說。”

你先說……

這話並不像什麼保證,容儀的解讀便是:你先說吧,動不動怒看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