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儀回到招懿院時,茯苓和昕蕊都在屋裡,見她回來,兩人反應很平靜,沒有一絲“啊!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去哪兒了?做什麼了?怎麼才回來?”的吃驚。

用茯苓對昕蕊的話來說:她若是不出去找春柳,那就不是傅容儀了。

本來還想好好教訓容儀兩句,可見她臉色著實難看,茯苓也放下了衣袖,對昕蕊說道:“咱們的小祖宗回來了,可以叫飯菜了。”

昕蕊便是個跑腿的,得令後風一般的跑了出去,又很快的回來了。

姜舜驍不在時,屋裡這三個人通常是一起用飯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有一點不同的是,昕蕊今天十分殷勤,對容儀殷勤。

因為她很不幸的被茯苓告知,姑娘已經知道自己有孕的事了,而且還知道當初她是怎麼配合著一起瞞著她的。

茯苓同姑娘感情一向很好,姑娘想必不會同她計較,當然也不可能同爺計較,那麼……她便很有可能,成為姑娘的出氣筒,做整件事的炮灰了。

一想到這,昕蕊就覺得好苦,若真讓姑娘失了心,哪裡再有這麼好的姑娘主子伺候了?

昕蕊可勁兒的給容儀夾菜盛湯,狗腿模樣十足,道:“姑娘小心燙,用湯勺吹吹了再喝,今天的燙奴婢嘗過了,想必很合姑娘您的胃口。”

容儀興味的看著形容心虛的昕蕊,心情好了許多,挑眉道:“你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般殷勤。”

昕蕊勉強的笑了笑,以為容儀這是等她自己承認錯誤,便道:“奴婢這是知錯就改,當初確實不該瞞著姑娘懷孕的事,還希望姑娘看在奴婢這樣忠實的份上,從輕發落奴婢吧。”

容儀恍然的“哦”了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道:“原來,你也跟著她們瞞我了啊?我還以為只有茯苓知道,沒想到你也知情……”

茯苓一聽便知道容儀是要捉弄昕蕊了,當下“哎呀”了一聲,樣子做了個十足,道:“我誆你的你也信了?姑娘本來不知道的,你這樣一說豈不是把自己賣了?”

昕蕊頓時懵圈了,看著茯苓說不出來話,而後欲哭無淚的看著容儀,艱難的說道:“姑娘,奴婢若說奴婢是坦白是自首,姑娘您會信嗎?”

昕蕊可憐無助的模樣逗樂了容儀,和茯苓對視一笑,心情好了許多,又看向昕蕊,煞有其事的道:“嗯!看在你主動坦白的份上,那我也就從寬處理了,就罰你……”容儀看了眼面前的酸菜湯,眼神忽亮,道:“就罰你每天都要準備酸菜湯!”

昕蕊嘴角一陣抽搐,她不敢問這個處罰是真的嗎?若不是真的千萬不要提醒姑娘,她覺得這個處罰甚好,甚好。

……

用罷飯後,容儀將秦黛瓏寫給她的信取了出來,只是未來得及看,就聽到外頭一陣響動,像是有什麼人來了。

容儀忙將信塞了回去,放到了抽屜裡的書下面,剛關上抽屜,就聽到昕蕊在門外傳道:“姑娘,有位姨娘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