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蕊連忙擺手,道:“姑娘並不貪嘴,白日裡也沒吃什麼零嘴,就是早飯午飯,哦對了,午飯姑娘沒什麼胃口,吃的很少。”

說話間,一直細白的手舉了上來,語氣艱難的說道:“應該不是吃壞肚子了,吃的菜都是平時的菜,我是突然感覺到不舒服的。”

姜舜驍黑眸微凝,正要讓昕蕊去請聞大夫,就見昕蕊似是想起來了什麼一般,恍然大悟的朝自己眨了眨眼,站在容儀背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容儀。

自從知道容儀有孕了,昕蕊暗地裡向茯苓姐請教過關於懷孕的有關事項,這作嘔,便是茯苓姐說的害喜吧?算一算日子,將要三個月了,害喜也是時候了。

看著她的動作,姜舜驍也反應過來了,稍頓,心裡暗暗笑了,嘲笑自己方才那樣緊張,是關心則亂罷了。

昕蕊指了指外面,道:“奴婢泡了一些酸豆角,或許姑娘吃了會好些。”

吃酸豆角?

容儀忍住嘔意,暗暗心疑,這是什麼偏方?吃酸菜就行?

她不信。

但當昕蕊端著一盤酸噴噴的豆角放在她面前時,容儀疑惑的發現自己竟有種十分想吃的感覺,嚥了口唾液,拿起筷子,遲疑的看了眼昕蕊,道:“你確定這個偏方管用?”雖然這會兒確實不怎麼想吐了,但她還是忍不住問,畢竟這個方法,她聞所未聞。

昕蕊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差舉手打包票了。

之前茯苓姐說過,她當初懷孕時就害喜過一段時間,那時候特別愛吃酸,也能很好的壓制住那股嘔意。

同樣是懷孕,姑娘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吧?

再說,這酸豆角也不是孕期忌口的東西,吃一點試試,或許管用呢?

容儀將信將疑的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然後,就美妙了,眯起眼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道:“昕蕊,你這酸豆角泡的好吃。”

看她這小模樣,姜舜驍微微一笑,亦伸手夾了一筷子,不多不少還帶著一些酸水,剛放進嘴裡,還沒來得及咀嚼臉就綠了。

容儀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道:“爺是不是也覺得很好吃?”

姜舜驍繃著臉,對昕蕊招了招手,眼睛看向一旁的痰盂,昕蕊立馬領會,拿了痰盂過去,只見姜舜驍將那口酸豆角吐了出來,面不改色的喝了口茶,嘴裡頓時又酸又澀說不清滋味,輕咳了一聲,道:“好吃,但……不宜多吃。”

容儀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分明一口都沒吃。

不大想管他,容儀自顧的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姜舜驍看的直蹙眉,道:“你好歹就著飯吃,這樣吃受的住?”說著,將酸豆角夾著放到了她的碗裡,打算讓她拌著吃。

容儀看了一眼,將碗裡的酸豆角單夾出來吃了下去,後又才吃了口飯。

看著她這吃法,姜舜驍都忍不住酸了起來,無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腮幫子,牙齒還在為方才的酸勁打顫。

懷孕的人,胃口都這樣奇怪嗎?

夜裡,姜舜驍沒有留宿,等容儀睡著了才離開。

回到主屋時稍有停頓,看著旁邊關著的房門,頓了好一會兒,才準備進屋。

正這時,小乘過來了。

道:“夜裡來叨擾主子,是有事稟報。”

姜舜驍側過身看著他,道:“何事?”

“陳或從說要見夫人。”

“你跟他說,若想平安離去,這段時間就老老實實的。”

小乘道:“屬下說過,可那小子無論如何也要見夫人一面,不然就絕食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