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容儀微微嘆氣,輕聲道:“你的危機過去了,可我該如何是好?”

茯苓亦嘆了口氣,道:“容儀,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個,我們的情況不同,我面對的是大爺,而你面對的是安寧王府未來的主子爺。”

“……”

“爺他的性情,我伺候了這麼多年都不敢說摸的一清二楚,今晚他對你那樣,我看著都替你著急,你怎麼會惹到他頭上呢?”

容儀無神的摸著自己的唇瓣,腫腫的,鈍鈍的痛著。

“茯苓姐,你說,要不然我跑回去吧。”

茯苓驚了一下:“你要跑到哪兒去?”

“回迎妍院,回到小姐身邊,我不伺候他了好不好,我伺候不了他。”

茯苓微微蹙眉:“傻小孩,別說傻話了。”

容儀縮了縮,沮喪沉悶道:“連你都弄不陰白他,我又怎麼伺候他?今晚這般,我真的不能坦然面對他了。”

他可以對自己又親又摸,一點也不顧忌,那晚新婚夜容儀好不容易放下了,可現在,他又勾起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和牴觸。

他的眼神,他的野蠻,都讓容儀怕的不行。

容儀不自覺的抖著,越發的害怕。

“我不能再伺候他了……”容儀喃喃道。

再這樣下去,萬一出事了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怕事情超出控制,怕自己逃不出這個牢籠。

容儀深吸一口氣,意識忽然抽離,人已然睡了過去。

茯苓見她沒聲了,輕輕的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還以為她睡著了,只拍著容儀的背,無奈的道:“傻瓜,被爺看上了,哪裡能逃脫呢?”

“……”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也別太糾結,現在只希望爺對你是認真的,那樣,以後的日子還會好過一些。”

做奴婢的求什麼呢?茯苓苦笑了聲。

她說的話容儀沒有聽見,只是夢裡一直有一道霸道的聲音追逐著她,容儀置身於一個白茫茫的世界,她想跑出去,卻逃跑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