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私通的那侍衛,當時就直接被皇兄的人給帶走了。」

「其他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就算是對我嚴刑審問,再問我多少遍,我也仍舊是這個答案,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慕卿歌盯著他看了良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揮了揮手:「行,我知道了。」

她靠回到椅子靠背上:「將

恭王爺送回恭王府吧。」

慕卿歌聲音仍舊十分冷靜:「陛下生了病的訊息應該很快就會傳開,城中不太平,你最近還是就待在恭王府吧。」

等著暗衛將他帶走,慕卿歌才驟然像是被抽去了骨頭一樣,癱軟在了軟榻上。

「皇后娘娘,就這麼將他送回去了?」

慕卿歌無奈苦笑:「不送回去能怎麼樣呢?從他嘴裡,應該撬不出什麼來。」

慕卿歌放任自己軟弱了片刻,才又坐直了身子,打起了精神,看向了一直守在一旁的暗衛:「同我說一說,你們前往恭王府的全部過程吧。」

「從出宮開始,路上有沒有遇見誰,進了恭王府之後,陛下都見過什麼人,所有,哪怕是隻與陛下打過照面的人也算。」

「再仔細想想,陛下從出宮到回來,他觸碰到的所有東西。」

幾個暗衛面面相覷,倒也並未多問,只老老實實按照慕卿歌的要求回想了起來。

「我們與陛下從宮中出發,一路上並未任何人,我們是一路輕功到的恭王府,路上陛下碰著的東西,大概就是幾次中間歇腳的時候落腳的屋頂了。」

「到了恭王府之後,我們就直接到了恭王府主院,恭王的寢屋屋頂。」

「到了屋頂之後,我們就稍稍將屋頂的瓦片挪開了一條極小的細縫,檢視屋中情況。」

「那時候,恭王爺正同人在屏風後面的榻上與人廝混,因著有屏風遮擋,我們只看見了投在屏風上的人影。」

「當時是恭王爺在上面坐著騎馬的姿勢,我們只瞧見了恭王爺的身影。」

慕卿歌抬起手:「屋頂瓦片,是誰挪開的?」

「是屬下們,陛下並未上手。」

「隨即,我們就下了屋頂,屬下們悄無聲息的開啟了堂屋的門,一同進了屋,陛下直接踹開了寢屋的門,就衝了進去。」

「我們繞到了屏風後,瞧見了屏風後的兩人,當時他們大概是聽到了我們破門的動靜,但來的太急,他們沒有時間,只來得及扯過被子遮掩一二。」

「陛下直接上前,將恭王給擰起,扔到了地上,而後讓屬下們將那個侍衛給綁住,嘴裡塞上了布,帶了下去。」

「陛下訓斥了恭王幾句,隨即便怒氣衝衝地帶著我們離開了。」

慕卿歌留意著暗衛的話:「所以從頭到尾,陛下單獨碰到的東西,就只有……踹了恭王寢屋的門一腳,以及將恭王從那侍衛身上擰起來,扔在地上的時候,碰到了恭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