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歌點了點頭,將杯子放下,靠在軟榻上發起呆來。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一件接一件的,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捋一捋盤算盤算,看看有沒有什麼,是她之前沒有注意到,忽略了的。

慕卿歌在腦海中將所有事情過了一遍,倒是果然響起了那麼一樁。

「顧雲帆說,接風宴上,那樂師是想要利用笛音,來操控蠱蟲。」

「可用笛音操控蠱蟲的前提,一定是當時的接風宴上,有人中了蠱,中了蠱,才可以利用蠱蟲去操控。」

「當時接風宴上中蠱的人,會是誰呢?」

「他們想要操控那人做什麼?」

「幕後主使之人又是誰呢?」

慕卿歌抬起眼來,眉頭緊蹙著:「之前事情發生,顧雲帆跟我們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好似並未就此追查下去?」

她當時是因為顧雲帆與厲蕭兩人插科打諢,讓她將後續的事情給忘記了。

她因為懷孕,好似記性比之前差了許多。

可厲蕭呢?

他追查了嗎?

厲蕭點了點頭,猜到了慕卿歌心中疑惑,只笑了笑:「我們當時在接風宴上沒有直接揭露追究,接風宴過後,其實就已經沒有了追查的必要。」

這話何解?

「接風宴上,我們是直接用更高的樂聲將那笛音給蓋了過去,而後迅速的處置了那樂師,將那樂師給弄暈拖了下去。」

「我們並未遮掩,那幕後主使肯定立馬就能夠知道我們發現了端倪,察覺到了。」

「這種情況下,他們離開金殿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想辦法讓他們用蠱蟲操控的人身體裡的蠱蟲死去。」

「想要讓身體裡面的蠱蟲死去,並不難。」

「我們後面再去追查,卻就已經沒有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

這倒也是,對方敢這樣膽大妄為,定然是一切都準備的十分充分的。

早就準備好了各種情況下的預案。

「那樂師呢?」

「不是隻是弄暈帶走了嗎?可審問過了?」

厲蕭頷首:「審問過了,但無用。」

「那樂師,也只是被人用蠱蟲操縱了而已。他清醒過來,立馬就說胸悶,而後當著侍衛的面,吐了一口血,裡面就有一條蠱蟲。」

「蠱蟲吐出來之後,他就又昏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可謂是一問三不知。」

她以為樂師就是操控蠱蟲的巫蠱師。

卻原來,樂師也只是被蠱蟲所控制了?

事情好似越來越複雜。

慕卿歌皺著眉頭:「只有西蜀國的人,擅長巫蠱之術。」

厲蕭笑了,點頭附和著:「是啊,卿卿說的很對,只有西蜀國的人,擅長巫蠱之術。」

「而西蜀國的顧雲帆,與我關係十分要好。」

「可能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選擇了在接風宴上,從巫蠱之術上入手吧。」

「畢竟提起巫蠱之術,大家第一個懷疑的,都會是西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