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之後,厲蕭還專程將顧雲帆留下了,三人一同在御花園中散步。

「這些賀禮,都是出自你之手吧?」

聽厲蕭這麼問,慕卿歌忍不住地轉過了頭看向了顧雲帆:「出自你之手?可是賀禮不應該是是西蜀國皇帝準備的嗎?我還以為,你只是建言獻策了。」

顧雲帆撇了撇嘴:「他們準備的那些所謂的賀禮,狗都看不上。」

「他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就是想要逼我出手而已。」

慕卿歌有些詫異:「逼你出手?那些賀禮可不便宜。」ap.

厲蕭攬住慕卿歌:「你不必可憐他,他會出手,肯定是因為,西蜀國皇帝給得足夠多。」

顧雲帆轉過頭,一臉委屈地看向厲蕭:「你為什麼會這樣說?為什麼會這樣覺得?難道就不能,是因為我真心向你道賀嗎?」

「別人可能,你不可能。」

「對你來說,無利不起早。你連我的錢都賺的……」

厲蕭低下頭,低聲同慕卿歌控訴著:「你應該知道,之前這人將他身邊最厲害的巫蠱師借給了我吧?」

「你以為,他就這麼慷慨,什麼都沒要就將人借給我了嗎?」

「他幾乎掏空了我的錢袋。」

啊,這倒是慕卿歌沒有想到的。

她真的以為,是顧雲帆無償借給厲蕭的。

畢竟當時她去找顧雲帆的時候,顧雲帆可是隻字不提。

顧雲帆在一旁笑得格外開懷:「陛下怎麼能這麼說呢?那巫蠱師,可是我的貼身護衛啊,你知道的,沒有一個厲害的巫蠱師,在西蜀國行走,多危險啊。」

「我將人借給了你,就等於是將我自己置身於了危險之中。」

「為了你,我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顧,討要一點補償,難道不應該嗎?」

顧雲帆輕咳了一聲:「但這次我為你獻上的那些東西,我可真沒要什麼東西。」

「嗯,你只是沒找我要。畢竟這些東西,是你代替西蜀國送上的賀禮,你即便是要討要報酬,也應該找西蜀國皇帝。」

「哎,你這人怎麼就不願意信我呢?我與你相識十年,連一點信任都沒有,我實在是傷心了。」顧雲帆舉起手來:「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向西蜀國皇帝討要什麼奇珍異寶,什麼金銀錢財,要是我說了謊,天打雷劈。」

厲蕭揚了揚眉,似乎有些詫異,但仍舊油鹽不進:「嘖,所以,我找你借一個人,你要向我討要那麼多銀子。你替西蜀國送上這麼多的賀禮,你卻竟然沒有向西蜀國皇帝討要補償?你這是專門針對我啊?」

顧雲帆朝著厲蕭眨了眨眼:「陛下怎麼會這麼想呢?」

「我對陛下的心,天地可鑑。」

「正因為我對陛下的心如此真誠而炙熱,所以我雖然沒有向西蜀國皇帝討要金銀錢財奇珍異寶,但我求得了一紙,讓他將我可以自由脫離西蜀國皇室的旨意。」

「聖旨我已經拿到了手上,有了這一卷聖旨,我就不必再回西蜀國皇室了,我就可以以尋常百姓的身份留在厲國,常伴陛下左右了。」

「陛下高興不高興,感動不感動?」

慕卿歌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只一臉茫然地看向眼前眼神交纏的兩人:「那我……走?」

「我感覺我在這裡,好像有點多餘,有點打擾到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