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像是想到了一個很妙的主意,眼中都染上了幾分笑意:「既然我不希望母后在皇帝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那最好的辦法,似乎就是,我直接將母后給毒啞了。」

「只要將母后毒啞了,再派人在母后身邊盯著,一旦母后有異常舉動,就直接下手。」

「這樣一來,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了。」

蕭月瞪大了眼,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厲蕭!我是你母后!是我生下了你!」

「是我將你帶到了冷宮,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厲蕭不為所動:「母后方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聽宗正寺卿說,母后待在這裡的時候,也整日整日的不說話,我將母后毒啞了,應該也不會有人看得出來。」

「我可以給母后時間,母后可以自己好好想想。」

「畢竟我與母后不太一樣,我這人呢,比較寬容,也比較公平,我還是十分尊重你的意見的,你可以自己選擇。」

厲蕭說完,也不給蕭月反應的機會,只將那兩頁羊皮紙拿了回來,疊好放入了袖中,隨後轉身拉開了門。

宗正寺卿就守在走廊的盡頭,見門一開啟,就連忙匆匆忙忙跑了過來:「陛下。」

蕭月是認得宗正寺卿的,見宗正寺卿叫厲蕭陛下,控制不住地抬起了頭來,目光落在了厲蕭的身上。

仍舊有些詫異,但卻也隱隱開始有些信了。

厲蕭好似,真的做了皇帝了。

可是怎麼會呢?

厲蕭身上的印記,與前國師留下的印記完全不一樣啊。

宗正寺卿走到了兩人面前,厲蕭開了口:「行了……」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察覺到衣袖被人拉了拉,厲蕭轉過頭,看向拽著自己衣袖的慕卿歌,聲音不由自主地小了幾分:「怎麼了?」

慕卿歌笑了笑:「我想單獨與她說說話,陛下先去外面等著我吧。」

厲蕭皺了皺眉:「你與她,有什麼話可說?」

只是嘴裡這樣唸叨著,卻也還是依從了慕卿歌,只轉過頭同宗正寺卿道:「走吧,一同去前面等著。」

「是。」

見兩人走遠,慕卿歌才又轉身看向了蕭月,將門給拉上了。

蕭月抿了抿唇,轉開了頭,似乎並不想與慕卿歌說話的模樣。

慕卿歌笑了笑:「母后似乎一直不怎麼喜歡我,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將我從厲蕭身邊帶走,尤其是後來,我外祖父外祖母回來之後。」

「是因為什麼呢?是因為,母后從外祖母那裡學過制香之術,對葉香有了一定的瞭解,知曉葉香的威力,知道,如果我或者是外祖父外祖母與厲蕭聯合起來,你勝算便很小了是嗎?」

蕭月微微仰起頭,冷笑了一聲:「是啊,你這是明知故問啊。」

「嗯。」慕卿歌眼中滿是不解:「我只是始終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就能夠那樣做呢?厲蕭,可是你的親兒子啊,是你十月懷胎歷經痛苦才生下來的孩子啊。」

「是個人,不是一顆棋子。」

「你難道,就對他沒有絲毫的母子之情嗎?」

「你假死也就罷了,卻竟然,一個字都不同厲蕭透露,還讓厲蕭親眼目睹他母后長滿了蛆蟲的屍體,還讓厲蕭以為,是他給你喂下那碗藥害死了你,是他殺了你。」

「他那時候也就七八歲而已啊。」